武松正要答允,老管营走进屋子里来,正听到两人说话,忙道:“不成。”
施恩道:“蒋忠,你家背景被人一棍就打死了,你还在这里不知死活。小爷我心善,教你清算银钱,早点回故乡去。”
“相公请说。”
知府老爷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河安。此人是之前的兵马都监,和本身也算有同僚之谊,投降的时候跑得缓慢,差点就胜利的担当了本来的河阳知府的位置。没曾想,回身就成了阶下囚。
明天夜里,知府老爷但是和师爷筹议了一整晚,他的眼睛不由得向右一转,那但是十几样刑具,老虎凳,竹签,大水缸,烧红的火炭,凡是史乘有载的刑具应有尽有,知府老爷要渐渐折磨张河安,来摸索金国元帅的反应。想到这里,知府老爷更加对劲起来:“好一个张河安,交友宋匪,胆小包天,谗谄银朱……公子。”知府老爷想了想,实在找不到“孛堇”该如何用汉话说,如果直接称“孛堇”,他堂堂进士还真说不出口,最后只好用“公子”了。
“带张河安。”
老管营在一旁呵呵笑道:“将这些奸贼全都杀了,倒叫金贼有了防备。”
武松在缧绁中安稳的睡着。自打他到了这孟州大牢,便感受出非常来。刚来的杀威棒被免了,每日都有人奉上吃食,差拨也不派他干活,武松表面粗暴,内心倒是个邃密人,猜到定会有幕先人物找他办事。
大堂内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武松杵着水火棍,昂然四顾,四周无人胆敢与武松对视。这杀神,一棍就能打死人啊。可别惹毛了他。
“带张河安。”
待两人见过礼,老管营道:“现在河阳府张榜行文缉捕二郎,二郎不成露面,且等候几日风头畴昔。”
施恩摆下酒宴,与武松庆功。武松道:“本日一棍打死奸贼,甚是痛快。”
“孩儿在大牢里寻得一人,是河北清河县人士,姓武,名松,行二。端的一条豪杰。在清河县与人争论,一拳就把人打死,被放逐在孟州。孩儿将他好酒好肉服侍,让差拨在大牢中不时关照,再激将一把,定让他将蒋门神打趴下。”
老管营一番话,直气得武松须发皆张:“张尧佐、张河安这等奸贼,害死我大宋四十万好男儿,待我打杀了他们,再与那金贼冒死。”
果不其然,今晚武松睡得正香,模糊闻声牢门翻开的声音。武松勤练技艺,睡觉时也非常警省,一下子就复苏过来。他假装睡着,眯着眼察看来人。本来是差拨。差拨叫衙役悄悄推醒了武松。武松揉了揉眼,假装方才醒来。
差拨道:“武二爷,天大的福分,管营老爷要保你出去。”武松也不问,听差拨的话,跟着差拨出了大牢,进了边上的院子里的一间屋子,这时来了两个仆人,奉侍武松洗漱换衣。
知府老爷退堂后,把都头叫去,详细扣问武松的秘闻不提。且说武松跟着众衙役退堂,立即跑出知府衙门,躲进一条冷巷的小宅子里,早有施恩的仆人拿了衣物在此等他,武松换了衣服,跟着仆人走背人的线路,顺利地回到安平寨牢城营。
“张河安这奸贼明日就要鞠问。十下杀威棒是逃不过的。老夫便将懦夫充做衙役,来打这杀威棒。懦夫一拳便能打死人,何况还多了一条棍棒。”
大师仿佛闻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张河安张嘴一声大呼,口中涌出鲜血。武松一棍,竟然把张河安的脊柱打断了。张河安仿佛被腰斩普通,已经说不出话来,口中,鼻腔中呼呼的喷出暗红色的血来,想来内脏已经被骨头戳破了。他用手指蘸了口中鲜血,在地上一笔一画写下一个“惨”字,力量用尽,头一拧,趴在地上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