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场比武,常常兵多者胜。我现有十余万雄师屯驻在长安城外,能够搞一个检阅。一者,使士卒增加信心;二来,也能够向索虏夸耀武力。一举两得。”
“攻打讹里朵的,必定是宋军中较有战力的军队,他们在富平,则此地的军队更弱,不趁他病,要他命,还要等甚么呢?”
长安城中的完颜娄室也获得了完颜讹里朵兄弟小挫的动静,他收到张浚的战书,世人都觉得他要再次置之不睬的时候,完颜娄室对通译说道:“就在战书后背写上:明日决斗。给他送归去吧。”
“孛堇,这铁林军看来很短长啊。”有将领在完颜娄室身边说着。
这一番演练,本就是他们平常练习的课目,此时展开,忽前、忽后,分合聚散,半点不对也无,真如行云流水一样。
铁林军的都是壮汉,披挂重铠,执重斧。
白旗点、鼓声响,摆布齐合。朱旗点,角声动,摆布齐离。合之与离,皆不离中心之地。左军阳向而旋,右军阴向而旋,摆布各复本初。接着,白旗掉,鼓声响,摆布各云蒸鸟散,弥川络野,但不失行列严整。最后,朱旗掉,角声动,摆布各复本初。前后摆布、间隔疏密,与初时无差尺寸。白旗、朱旗共同连飙,鼓角齐鸣,再又整齐前趋,到得高台下,齐齐举斧,作势下砍,千人同声高呼:喝!喝!将军威武!铁林军!
先是营将、校出列,向部下大声传令,如此三令五申,然后军旗一下,阵往前行;军旗两下,今后为前;军旗三下,再度回军转阵,向前奔趋。
韩常哇哇大呼,直接拔了射在左眼的箭矢,用手抓了一把泥土,敷在眼中。先扶着完颜兀术上马,又本身跳上马,带领亲卫庇护完颜兀术退去。
“铁林军闻名已久,却不知竟有此等声望!有此万辈,可匡扶宋室。有此十万辈,可再造国土。”
“爹爹,儿子还是感觉,待得兀术前来汇合……”
天空阴云密布,张浚立在高台之上,按剑挺身,旁观这万余抖擞了士气的虎贲,哈哈大笑,傲视摆布,与刘子羽说道:“吾有二十万雄师,又有此西军遗泽,小小完颜娄室何足挂齿!子羽,你且说说,这等铁林军,何人能破?”
三呼、三落。
围在四周的各营军卒本来都在喝彩,见到如许的气势,不知不觉都收声杜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变得鸦雀无声。
待世人散去后,完颜活女问道:“爹爹,为何不再拖上几天,待得讹里朵和兀术来了再做筹算?”
远处的河水仿佛为之一静,阴霾的天空仿佛蓦地云散。惊飞起无数的林鸟;连带野兔、野鸡亦皆被吓出,狼奔豕突,蒙了头,到处乱闯乱跑。隐伏在数里外的燕、吴两军标兵,不觉因之两股颤栗,好似安身不稳;面色惨白,直欲提心在口。一呼之威,竟至于此!
“接下来就该派人来叫阵了吧。”
长安的东城门缓缓翻开,一队马队,约有七八百人,全部武装,持弓挟戈,先奔出来,放下吊桥,过了护城河,列好防备阵型。
“这是望楼吗?怎的建在高山?还没有城墙高。当建在小山上才是。”
兀术在递上摔了个七晕八素,正待发怒,却见韩常的左眼中插着一支羽箭。
“这是向我们请愿来着。”
“宋军虽有二十万人,但不过菜鸡扎堆,前几日你随我旁观宋军的营盘,已经看了个底掉。”
“再探再报。”
金兵出城了。
张浚叹道:“为将者不成不省察士众,激起胜气,须知懈斗之卒,难以久持。也要想个别例,奋发下士气。子羽有甚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