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邃密活儿,俺做不来。”武松道。
“爷爷打的,就是投奔鞑子的奸贼,你们两个不怕死的,敢去告发,爷爷先捏死你们。”武松作势要脱手,想吓跑两人。
朱武道:“且不管他,明日烧了船,就往身上老林里躲起来,去做山大王,总归是饿不死的。”
张尧佐才懒得管张青的旅店呢。可他闻张扬青喊道:“这伙宋军是河对岸过来的特工,他们要火烧船料场。”
朝晨,牢城营的差拨点齐了两百来犯人,结队前去船料厂,史进、陈达、杨春三人瞅着空子,偷偷加到犯人的行列里。犯人们行了半个时候,就来到船料场。差拨分拨任务:“你,你们,去随工匠打造船只,你们后边的,把木料搬到河边摆好。”
武松把面皮一挡:“认错人了。”
本来这两人,是朱武和史进。他们在孟州城外安设好了部下,便四周探查环境。当堂打死张河安是满城皆知的大事,而欢愉林是动静通达之地,朱武等人很快就找到了武松。
船料场的看管非常松弛,只要几十个衙役盯着犯人,看有没人犯懒。一圈军汉站在核心,无精打采的。气候冷,军汉们都抱着胳膊,跺着脚,时不时呵一呵手。
“不碍的,起先大伙儿都说这杀威棒不好打,打轻了打重了都会获咎人,吾等便对衙役说,派一个死囚来打,打完了就把死囚杀掉,毁尸灭迹,谁也查不着。只要那帮衙役不肯自惹费事,便供不出哥哥来。只是哥哥身形太太高大,近几日便不要出去了。”
此中一个文士打扮得人说道:“莫不是一棍打死人的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