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兴趣所至,要让宗室百官捐粮,但少年人的兴趣来得快也去得快,赵谌将征粮的事情交给宰相李纲,“李相公,何相公,捐粮犒军,义之所至。二位相公可用任何体例筹粮,朕绝无贰言。”留下了这句话,天子施施然的御驾亲征去了。
童穆也不推让,双手接过这个盒子,和赵构告别,一面往府内走,一面暗自嘲笑:“康王贵为皇叔,自随驾南巡以来,在江南东路,两浙路买田置地,落下好大财产,却只出一千石粮食。更可气的是,竟然拿几个银器就想拉拢我童穆。罢了,罢了,只怕这大宋江山,不是他赵家的。”
赵谌全然不知在他身后扬州产生的这些事情,他已经在天长与王禀汇合。宋军和金兵在东到运河,西到大别山的冗长战线上展开了战役。
“吾已在河北建藩,七品以下,皆有权任命,七品以上,还请宣副报知汴梁。”
李纲是焦炙火线的军粮,何栗则是因为天子的嘱托,两位宰相一同鞭策向宗室百官征粮,但碰到了孙傅和汪伯彦两位在朝的阻扰和抵当。
金兵蒲里衍也急赤白脸,前面就到山口了,老百姓背着财物的身影就是到嘴的肥肉,不能给抢了,就下死号令,必然要把山口给夺下来。
与此同时,童穆也在送康王赵构分开行在:“陛下号令宗室百官捐赠,大王愿为榜样,率先呼应,不愧为宗室之首。”
两人说着话来带府门前,赵构的侍从捧着一个盒子上前,赵构道:“这时福建路送来,用倭银打制的银鸟,小小玩物,望中朱紫笑纳。”
正在胶着之时,俄然在宋军的火线,马蹄突然响起。邢蛟,就是刚才去救老百姓的阿谁府州军官,骑在顿时,也没有穿盔甲,只拿了一杆马槊,身后跟了十来个马队,冲了过来。
武松问:“如何回事?自家兄弟,有话好说。”
“谁跟你自家兄弟,你们在好酒好饭的享用,我们府州人就只要霉饭吃。”
“当整编。”
“大王,李何二人如此逼迫百官富户,是要出乱子的。”
“呼安抚,将吏升迁自有朝廷做主,你逾制了吧。”
赵构挥挥手:“李相、何相公忠体国。汪左丞,你说些甚么呀。你请回吧。”
“何况整编以后,该当以宣副为首。”
赵构道:“可惜南来,购置田宅未几,只能交纳戋戋千石粮食。陛下仿佛有不满之意,还望中官多多调停。”
“小臣只是担忧罢了。”
“呵呵,”赵构干笑几声,“左丞也是用心国事,万一真的有不当之处,到时候再想体例,眼下,仍需让李相公罢休施为。”
武松道:“俺武二郎最爱管不平之事,但军法森严,岂容尔等胡来,随我去见上官。”
“整编?”
韩行胄送别了李纲的弟子,回到内堂向韩肖胄禀报。李纲既然只派弟子来,韩肖胄自恃身份,也只让庶支的堂弟韩行胄去欢迎。
折彦质的面庞扭曲了一阵,终究忍不住了:“只怕整编是名,兼并是实吧。”
“朱太后远在汴梁,当在扬州请另一为太后监国,陛下又已出征,请大王带领百官,请郑太皇太后,杨太皇太妃并肩秉政。”
“我等丢弃祖业,跟随陛下南下,生存困顿不堪,还要捐赠万石粮食,陛下绝非如此不恤下情,这都是李伯纪搞出来的恶政。”
本来这伙折家军实在东北面的山口戍守的,本日大营送了晚餐来,却有一半是霉的。这伙人临时的都头,恰是背嵬军教诲批示出身的邹渊。邹渊办事粗枝大叶,说了句:“霉饭也吃不死。”
当天傍晚,武松所部吃过晚餐,席地而卧,大伙是又累又乏,正筹办呼呼大睡,俄然来了一伙军汉,四周乱砸,瞥见米桶就要抢走,发明米桶是空的,饭已经吃光了,就把米桶砸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