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月岚这话一出,举座皆墨。她毕竟是代州折家仅余的传人,家属身份与折彦质近似,她要争,折彦质不拦,其别人也拦不住。
“真正能帮到她的东西我倒真有一件,还是折月岚从河北给我带来的呢。但是这东西,只要我会用。”
在坐诸人中,有一些的确在担忧如何对付金人,见呼延庚这么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折月岚抿了抿嘴,下定决计似的说:“代州折家,也有资格担当断珏剑。我不贪这把剑,只是说,若各位兄长不嫌小妹技艺寒微,我能够上阵。”
“安抚小觑余的技艺,莫非安抚有必胜之法?”
两人回到居处坐下,高鹭坐着,盯着呼延庚看了一会,不由得噗嗤一声笑起来:“你这么一本端庄的和我筹议,必定不是甚么功德。”
“我不管,我偏要说。”高鹭俄然就发作了,数落着呼延庚的不是,呼延庚连连认错。
“当于两军之前,以折家祖宗的名义,夺去折可求的折家家主之位,请折宣副继任折家家主。”
呼延庚道:“哥哥,你就别添乱了,你枪挑老丈人,今后还想有安生日子过吗?”
“令尊逼着满城的人辫发换衣,他早就情意已决,不会听你劝的。”
“娘子能够当我说的是笑话,但是对阵折可求,娘子可有掌控?”
折彦质憋红了脸,俄然灵光一闪,开口道:“吾以宣抚副使,摘取折可求的兵权,以顺击逆,理所当然。但如果我亲身脱手杀了他,反而让人曲解,觉得是家属争权,让祖宗蒙羞。如果我脱手,当献断珏剑于朝廷,请朝廷另请高人领军。”
说完,呼延庚挽住高鹭的手:“鹭妹随我来,为夫有大事与你商讨。”
“折制使,你与亲爹苦战一场,有何好处?如果你输了自不必说,就算你赢了,不孝的罪名你可就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