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还是在后周的时候,太祖伐南唐,因为太宗不谨慎为美色所诱,泄漏了雄师的进兵线路,让宣祖和太祖被围在寿州,整整三年,宣祖饿死,厥后高怀德与呼延赞才率军得救。”
赵谌大喜,他全无带兵经历,像王禀如许的老将说甚么就是甚么。但在赵谌看来,刘光世也是老将,出身西军将门,他的判定天然也不是瞎扯。
王禀道:“寿州金兵不过是些宵小,陛下御驾亲征,太失身份,不若遣一员偏将去。”
“朕是听《呼家将演义》上说的。”
“那以刘承宣看来,该当如何是好?”
王禀只是殿帅,职位虽高,却不是刘光世、杜充等人的下级。赵谌调遣这两人,王禀也没法反对,他只能说:“陛下,军国大事,当问宰相。”
“寿州,天下名城也。”传闻金兵占据了寿州,赵谌又镇静起来。
“朕必然要亲征。”
先更二千字,此中一千字是补明天的。
赵谌不觉得意:“查禁之事由有司办理,朕却晓得,寿州是淮南腹心,丧失不得。殿帅,是也不是?”
“殿帅差矣,金贼定是强军,只派岳飞一支人马,定被反噬。陛下明见万里,当以重兵压抑。”刘光世摸准了赵谌的孩子心态,急于上疆场去过瘾,故而说金兵势大,非得亲征不成。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臣命。战机稍纵即逝,殿帅不要错过机会。”
王禀心想,驻军闻虏而逃,又不是甚么奇怪事。但这话不能当天子面说。
许翰被赶走后,武官、内侍都说不上话,赵谌能够临时绕过宰相,自行其是,不由得心中大乐。
“朕要御驾亲征。”赵谌道,“承太祖之余烈,在寿州毁灭金贼,告慰太祖。”
“寿州自有驻军,来的若非金贼主力,怎能打下寿州?”
“真是岂有此理,一本官方平话,竟然编排宣祖、太祖的事迹,还把错误都推在太宗头上。”许翰昂首道:“臣请查禁此话本。”
“陛下圣明。”王禀小拍了一下天子,“不过臣觉得,金兵远来,又是从京西道淮西,绕了一个大圈,占据寿州的绝非主力。”
许翰出去后,赵谌问王禀:“殿帅,我等如何向寿州进兵?”
王禀没法,终究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