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和几名差官也有些不解。
包拯从肥大的衣袖里拿出经卷。
军人头领面有难色。
扈承站在那边,内心猜想着这赵孔的话是否是真的。
“你家府丞那边今后本官自会和他交代,你等不必多言。”包拯的话不容置疑。
包大人说,向天子保举了本身,却未获得天子的恩准,想必是天子内心早已经有了人选。
此时,包大人等人的车子早已经进入了滁州通往汴京的官道。
“豪杰大哥如能记得小妹,他日定要带嫂夫人来此小住。”妙玲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如此,公主当年主动要求来此削发,亦和此事有关?”包拯问道。
“我料这费知府固然不在了,但是,代替他的人必然也是其生前老友,或他费家的亲支近派,不然,这天子老子又该如何安抚那位奉养了两代天子的御妃娘娘?”
“不知新任府台大人何日上任?”赵孔问道。
包拯再次对着慈惠拱手。
“本来如此。”包拯豁然,“公主削发数年,仍然记得老父生前之事,下官亦非常敬佩。敢问公主,妙玲小徒弟这浑身技艺,可否是得益于公主?”
“你等能够归去复命了,余下的路程,由本官和各位差官自行行走。”包大人对一名军人头领说道。
扈承面带不悦。
“不瞒包大人,那位曾带兵进入大宋领地,并掠取诸多财物的西夏国将军,乃是贫尼的生身之父。”慈惠尽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了对以往的怀恋,“当年,贫尼尚幼,老父受命进入大宋,并在大宋掀起了一场大难。所幸的是,太祖天子神勇,终究将老父的步队打败,免其成千古罪人。老父行前慌乱,只得将财物藏于这里。”
“当年,贫尼被作为礼品敬献来此,举国皆称我为拉尔公主。只是天得逞心愿,贫尼福薄,被群臣尸谏,先帝无法,放弃纳妃之念,只好要我奉旨削发。想老父当初所藏宝贝皆在这里,因而,便选定在了青莲庵。何如,此地泛博,贫尼实在无处寻觅,因而,只得和江湖匪类一样,企图夺回紫金壶。若非如此,恐包大人也已忘记了贫尼。”
“大人,我等接到府丞大人的号令是:护送你们出了这滁州地界方可回转,大人因何要做出如此安排?”
包拯浅笑,从口袋里取出一锭大银,交到了妙玲手里,算是替吕布交给妙玲。
本来,这家伙是来给一个曾经跟从费涉的衙役讨情的。
包拯悄悄点头。
赵孔嘿嘿一笑。
“不敢。”赵孔也拱了拱手。
“此事只能瞒得那些无知百姓,岂能瞒得安乐宫府的人?我虽未曾进京,但也从兄好处得知一二。老兄这个府丞的位置,还要持续坐下去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十辆马车便在四十名军人的护送下出了城。
吕布摸了摸身上口袋。
“此乃国事,你我不成妄言。”
二人上车。
扈承站起来,拱手相迎。
扈承的神采一变。
“如此最好。”扈承烦的不可,站起来讲道,“下官恭送二爷。”
扈承亦对他敬而远之。
“下官此来只为证明公主与那位将军干系,且为公主带来一些经卷,猜想放在此地,才正可阐扬其感化,还要因公主奉告紫金壶奥妙而登门称谢。待下官回京,定会照实禀告万岁,将庵堂重新补葺,以示对公主之表扬。”
慈惠再次点头。
包拯摆手。
慈惠顿首。
“算了。”赵孔站了起来,“我早已经推测老兄没有这个胆量放人,还是比及新任府台大人上任后,要我家兄长来和他提起吧。”
肩舆里下来的是本地安乐宫府的大管家——赵安的弟弟,人称滁州二爷的赵孔。
包拯叮咛扈承,不成将此事对外张扬,耐烦等候新任知府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