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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晌以后，好不轻易回过神来的曹宏伯才站起家来，向着种师道施了一礼，拜道：“幸得种老相公点醒，不然，只怕宏伯要闯下大祸而不自知。”
种师道不满的瞪了曹宏伯一眼，说道：“老夫一个八十多的老头子，被你个七十的拉来樊楼，你便不感觉难堪么！”
“今上口含天宪，握乾秉坤，言出法随，兴亡继绝，我大宋历代官产业中，可有如此人物？”
一番话说完，种师道又自顾自的端起茶水品了起来，而包间里却又堕入了一阵诡异的沉寂。
“大宋将门多说未几，说少很多，大大小小的将门，加起来总得有十几家。官家如何安排，老夫又上哪儿去猜想？”
“凭心而论，如果上皇乃至于历代官家提出这番改制的设法，只怕老夫会跟尔等一样。”
“不过，官家是个怀旧情的，只要别在闲事儿上触了官家的霉头，官家也不至于虐待了我等，尔等且放宽解就是了。”
“想明白了？”
种师道放动手中的茶盏，盏底落到桌面上，在俄然沉寂的包间里收回了咚的一声。
屋子里的氛围一时候又热烈了起来。
种师道皱着眉头思考了一番，过了半晌以后却摇了点头，说道：“老夫也不晓得。”
但是棒子跟瀛州还不一样。
大宋要改制枢密院，禁军和厢军也要停止军区级的改制，只是赵桓方才提出来这些事情，棒子那边却又出题目了。
……
曹宏伯道：“那方才在宫门外，种老相公说的那句话……”
赵桓将关于种师道被一众将门大佬拽去樊楼喝酒以及席间言谈的谍报扔到一边，又拿起别的一份谍报翻了几页，这才开口问道：“已经证明了么？”
种师道摇了点头，说道：“上皇也好，历代官家也罢，百官和百姓固然敬，却不见得畏。至于今上……”
曹宏伯一行人最后还是没放过种师道，美满是生拉硬扯的把种师道拽到了樊楼――就是当年赵吉翔阿谁沙雕跑去幽会李师师的阿谁樊楼。
“非是律法不准，而是……有本事登上三楼的人，却没阿谁胆量了！”
“便如这樊楼普通，往年只要西楼的三楼不开，但是余者四楼的三楼却向来人满为患。但是自今上灭西夏，平交趾，可另有人来这樊楼的三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