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赫穆德心中大惊,仓猝答道:“母舅息怒!小甥自与契丹人交兵之时起,便从未见过契丹人有超越三万之时,前番探马数次刺探,也皆是证明了小甥之言,小甥决然不敢欺瞒母舅!”
耶律大石恨恨的腾空抽了一鞭子,叫道:“把他们都赶进山谷里,然后抓劳工。”
本身这还心心念念的想着报灭国之仇呢,成果就忽视了宋国小天子――就冲着宋国小天子这几年做的事情就能晓得,那宋国小天子毫不是甚么善茬!
马赫穆德一脸懵逼的望着贾桑尔,问道:“娘舅那边发笑?”
贾桑尔听了,心中倒也晓得马赫穆德汗所言无差,当即便又催促众军士向前行军,却又惹得联军将士冤声载道。贾桑尔见抱怨者多为西斯坦国士卒,心中顿时大怒,暗忖此战固然折了很多军士,却都是他国之兵,既然没法对于契丹人,不若待返国后夺了他西斯坦国,倒也能弥补一二。
十万雄师,非是十万头哼哼,就算是,那十万头哼哼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处理的吧?还是说,本技艺下这十万雄师乃至还比不过十万哼哼?
……
正自考虑间,却有军士来报已近谷口,贾桑尔心中大喜,不免放声大笑。马赫穆德汗心中不安,问道:“娘舅前番发笑,倒是引来了契丹伏兵,此番何故又笑?”
“当初金虏兵围汴梁,这仇不成谓不深,也就是为了让金虏替大宋抓劳工才一向哑忍不发。如果大王想要回师灭金,只怕官家不会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要么会抢先动手灭金,要么就是跟大王合兵一处,共同灭金。”
“只怕官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大王灭掉金国。”
却说耶律大石亲身领兵杀来,顿时唬得贾桑尔丢了三魂七魄,也顾不得身边的妃子与一众联军国王,慌不择路的便催军士向前逃命。耶律大石心中肝火正炽,杀得鼓起时,又怎肯放过贾桑尔?当即便引弓搭箭,猛的射向了贾桑尔。
耶律大石俄然就感觉很心塞,很难受,那感受就像萧齐喜好上了隔壁的二花,但是还没来得及提亲呢,二花就先被许配给了耶律厚。
念及此处,贾桑尔忍不住狂笑起来,说道:“可惜啊,可惜。”
正说话间,谷口处闪起一阵烟尘,喊杀声随之而起,有塞尔柱军士仓猝跑来回报,言道谷口处埋伏了数千葛逻禄军士,又有两三千契丹马队一起埋伏。
萧齐道:“小人在汴京之时,曾经有幸听官家讲过一堂课。官家说,襄公复九世之仇,春秋他大,他白叟家报仇,须隔不得夜。”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化。
贾桑尔指了指峡谷两侧的山岳,说道:“我笑那契丹领兵之人毕竟少智,兵力不敷。若换我用兵之时,只须往山谷两侧埋伏好伏兵,我等便如笼中之鸟,又岂能得出?”
贾桑尔无法,领着众军士又向前段了一段时,天气已经微暗,暴风骤起,大雨滂湃,湿透衣甲。贾桑尔本欲命人寻些柴火来做饭,却被马赫穆德汗劝住。
也幸得那箭雨只是一阵,又因契丹兵少之故,贾桑尔倒也得脱。只是转头细数之时,西吉斯坦国王倒是不晓得陷在了那边。
言毕,贾桑尔挥鞭指向谷口方向,说道:“若彼有我塞尔柱十万雄师之众,则可伏一起兵马于谷口,以逸待劳之下,我等即使得脱,却也不免损兵折将。”
贾桑尔见马赫穆德汗言辞肯切,又有前番探马数次刺探的成果为证,心知此事却也怪不得马赫穆德汗,便是要怪,也只怪那些契丹人刁猾狡猾。现在联军十万军士尽数被堵于峡谷,却又该为之何如?若不得出,只怕十万雄师尽数没于此办事小,塞尔柱与诸国百姓尽数为契丹人掳掠事大。到得当时,绿色天下,怕不是又要蒙受一次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