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邪久国使者听旨!”
何蛮言道:“既然琉求国成心乞降,不如见上一面。一来,陛下和河间王都成心招安琉求国,能媾和最好;二来,朱将军只带了五百多兵士,只能对峙一时;以是还是以媾和为主。”
朱宽道:“夷州诸岛自东吴期间,便已归顺,现在隋首要光复版图,完成同一,还望土王带领岛上百姓早早归顺,天下大幸。”
“多谢许国公!”
何蛮细细旁观陀螺洞主麾下将士的步地,在身边说道:“这些山贼固然人多,但毫无阵法,应速备强弩,足以抵挡。”
五牙战船出海疆,骇浪惊天起萧墙。
倭使仓促返国之日,恰是隋军出海之时。出师东海的大隋海军,一起东进,乘风破浪,何蛮是闽南人熟谙海路,过了两日不足,公然海上模糊瞥见有岛屿呈现。
岛槌道:“我父王传闻各位将军是大隋使节,特邀诸位赶往波罗檀洞赴宴。”
何蛮道:“回到扬州府,需请朝廷尽快打造战船,原有的五牙船多数陈腐,渡江尚可,跨海恐怕不可。”
朱宽与何蛮互看一眼,朱宽说道:“同一中原,是局势所趋,土王早日归,顺还是不失王候尊位,倘若动了兵戈,必会万念俱焚。”
世人一起进了波罗檀洞,洞里潮湿阴暗,渴刺都端坐鹿皮宝座,岛槌、那牙坐在一侧,朱宽、何蛮坐另一侧,几个袒背露肩的仕女,端上几碟草盘,尽是酒菜和生果。
世人满饮此杯,酬酢几句以后,渴刺兜问道:“传闻大隋地大无边,现在派使者登岛,有何贵干?”
世人一团和蔼,好似冰释前嫌,一起过了两山口,在王子岛槌和洞主那牙伴随之下,赶赴波罗檀洞。
一登琉求谈招降,反生仇视引刀枪。
从人群当中,走出一匹高头马,顿时一人,身穿牛皮坎肩,腰系鹿筋带子,上面牛皮群,脚上穿戴露脚指的兽皮靴,长带束发,浓眉虎目,蒜头鼻子厚嘴唇,手中一条三股托天叉,煞是威猛。
战船泊岸,岸边的百姓纷繁背着木条框子,围上来旁观。世人登登陆,朱宽问道:“以海师之见,岛民为何岸边相迎?”
小野和鞍作跪在地上懵头少时,才缓过神来,宇文述道:“二位使节,三日之前我主已派兵东征,鱼龙百戏演到本日也算结束了,早早奉告你家主子,早早称臣吧。”
“夷州民风浑厚,百姓多与来往船只买卖山货,想必把我们当作了商船,这是来做买卖的。”
鱼龙百戏,大演三日,一来犒劳随行官员,二来让倭国使节开开眼界。倭国并无杂耍艺人,小野等使节看了觉得是神功绝技,目瞪口呆,连连赞叹。
“呵呵呵呵……”渴刺兜笑声带着几分轻视,反问道:“东吴那是几百年前的旧事,现在琉求国,已归本王统统,凭甚么归大隋天子?”
朱宽望了望,拦在山路上的人马足有两千余众,朱宽虽不知这是山匪,还是琉求国兵士,老是人马数量远在隋军之上。朱宽刀挂马鞍桥,双手作揖道:“各位豪杰,我乃大隋天子麾下水军大将朱宽,奉旨东游,招安琉求国主,归顺大隋。”
跟在前面的兵士立即散开,摆成战阵,只见火线一群山民簇拥而出,发饰各别,如同野人普通,却手持刀枪,拦住来路。
宇文述展开圣旨,厉声读道:“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大业三年三月,大隋水军由长江口解缆,东征琉求国,光复夷州诸岛。乘此机遇,警告东海蛮夷各部,应尽早称臣,免得冒犯龙威,自取灭亡!钦此!”
朱宽道:“如果琉求土王摆下伏兵,只恐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