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世师这里话音还未落,只见有个校尉仓促跑来,粗喘两口,跪倒奏道:“启禀皇上、娘娘,刘仁恩大人咽气了。”这才是:
十几万人驰驱雪山险谷,雨雪阻路,行军万难,颠末量日,才出大拔斗谷。此时荆州节度使、上柱国刘仁恩水土不平,又生沉痾。
所向披靡总逼人,咄咄气势压城门。
国舅命终拔斗谷,良将饮恨张掖府。
雄师集结已毕,唯有河间王杨弘箭伤不见好转,连日躺在寝帐涵养。天子杨广与皇后萧珺来到河间王病榻跟前看望,炀帝言道:“皇叔年老今又负伤,朕实不忍再带皇叔翻越祁连山。”
“陛下放心,臣马上安排良医良药。”
“刘仁恩将军有勇有谋,老将知兵,可掌兵事;国舅萧琮满腹经纶,仁厚之士,可沿途招安;有此二人,老夫无忧矣。”
隋炀帝傲岸的撩起龙袍,坐在御椅上,志对劲满的说道:“朕北抗突厥,南征陈国,越五岭,入西海,朕几时想过‘万一’,朕都不惧,薛将军有何惧哉?”
“嗯。”隋炀帝道:“归正行殿也过不去,干脆就安排一支人马,把观流行殿送回京师,朕换乘车辇便是。”
慕容伏允急得惶恐失容,问道:“将军能有几分掌控?”
皇上皇后一番体恤,让河间王杨弘感激涕零,天然承诺。隋炀帝又问道:“凡是朕出兵,多是皇叔督领兵马,不知皇叔走后,何人可领兵西进?”
前些日子萧琮病故,隋炀帝就心胸惭愧,现在刘仁恩又沉痾不起,让隋炀帝更是担忧,毕竟河间王临行之时,最正视的便是这二人。
在城头观战的慕容伏允是焦心万分,命人拿来弓箭,欲暗箭互助。伏允刚搭弓上箭,只见吐纳已被杨弘一戟打下战马,情急之下,慕容伏允一箭射出,这才是:
隋炀帝道:“岭南海军造船也有大半年了,江东海军也练习一年多了。朕欲请皇叔前去江东督战,代朕监军,来岁开春时节,踏平东海。”
萧琮双眼中透出一丝无助与绝望,他摇了点头。未过量时,病情俄然发作,丧命祁连山。莒国公萧琮虽是文官,但夙来关爱将士,为人刻薄,饱受赞誉。随即将士无不落泪涕零。
此时已无冲劲的吐谷浑马队那里另故意恋战,已被隋军打的七零八散,只得丢弃战马、甲仗无数,大败而逃。
萧皇后在两个寺人的搀扶之下,来到莒国公萧琮跟前,只见萧琮病卧担架之上,身上的被褥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神采惨白,双唇发青。萧皇后看到此景此情,问道:“太医安在?”
薛世雄作揖道:“皇上志比天高,令末将望而兴叹,就怕巷子过于艰险,万一……”
“皇上…….这……”
“是呀,西海天寒地冻,风沙难挡。皇叔返回淮南,既可养病疗伤,气候也养人。”萧皇后道。
薛氏二子正与吐纳的马队混战,薛世雄早已历历在目,趁着吐谷浑马队大乱,命令伐鼓出兵,吐纳这边正在鏖战当中,又见正面杀来隋军,心中大惊。
两军阵前,吐纳喝道:“杨弘老儿听着,久闻你是大隋朝的擎天得力柱,架海紫金梁。本日遭受,可敢决斗否?”
薛万均、薛万彻率兵冲出青蒿之间,袭营的大将吐纳那里想到蒿草当中冒出一彪马队,前面又被火弩阻击,自顾不暇,三万铁骑被三千马队冲的七零八散,阵脚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