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走多远,又见杀来一队官军,拦住来路。为首一将,眉分八彩,二目有神,边幅堂堂,胯下银鬃马,手中亮银枪,银甲白袍,身后战旗之上,写有一个“阴”字,恰是大将军阴世师。
杨玄感派兵布阵,本来觉得攻取潼关要大战一场,没想到城门大开,不见兵士,只见韦福嗣素装布衣乘马而出。韦福嗣顿时施礼,言道:“内史舍人韦福嗣见过杨将军。”
萧皇后叮咛了众将,又对樊子盖言道:“立即传哀家懿旨,开仓放粮,周济百姓。”放粮之际,两路救兵也领得军粮,屈突通兄弟为前军、来护儿父子为后军,两路雄师直扑潼关。
李渊道:“卫大人率精兵守大兴,末将率一起兵马受弘农,再遣一军守潼关,全军成犄角之势,互援互应。”
可韦福嗣不像先前的皇甫无逸、阴世师,此人是一心反对隋炀帝暴政,心中支撑造反的杨玄感,怜悯叛逆的老百姓。
世人大喜,加快行军,奔赴潼关。遥遥瞥见,前面一座险关,雄浑宏伟,耸峙面前,恰是西京大兴城的咽喉要道潼关。
“如何分兵,说来听听。”卫文升问。
眼看杨玄感叛军挥师西去,放弃东都洛阳,城内世人这才松了口气。群臣齐聚乾阳殿,向萧皇后称贺。萧皇后道:“东都得救,贼饶西京,又遇危急,必须另寻良策,保住京师。”
“哼,无君无父之辈,我必诛汝!”屈突通问道:“谁可出战?”
“哼!”李子雄瞪了斛斯政一眼,底子不作理睬,气冲冲而去。
李子雄打量一番,言道:“大隋气数将尽,屈突将军何必为杨广这无道暴君卖力?”
“擂鼓助战!”一通战鼓声起,屈突盖屈突盖催动五花追风马,挥动横水槊,与李子雄交兵一处,二人大战二十回合,只见二马一挫蹬,屈突盖一把揪住屈突盖腰间大带,大吼一声,响如洪钟普通,竟把李子雄揪下战马,活捉而回。
卫文升接了懿旨,随行的副将恰是李渊,他言道:“娘娘千岁,既然要把叛军引向关西,不如我与大人分兵扼守。”
“李子雄愿往。”杨玄感一听李子雄请战,心中大喜,这李子雄要比杨玄纵强出不知多少。
杨玄感叛军沿途招收叛逆百姓,自发得适应民气,日趋强大,反倒是东都的快马先至潼关。
屈突盖道:“小弟前去取别性命!”
皇甫无逸与杨玄纵二人,不容分辩,走马盘斗,这杨玄纵技艺并非高强之辈,皇甫无逸反倒虚晃两枪诈败而逃。杨玄感见官军败退,心中大喜,对麾下将士喊道:“乘胜追击,全在本日。”遂率叛军发兵西进。
再说隋炀帝的两路救兵,屈突通兄弟,来护儿父子接踵赶到东都洛阳。萧皇后得知救兵已到,内心如同一块石头落地,带领东都群臣,出城犒劳将士。
“唉,”杨玄感慨道:“如果早听智囊之言,取上策或中策,何至于本日进退两难。”
李子雄策马挥刀,替下杨玄纵,迎战阴世师。阴世师多少晓得李子雄的技艺,暗想李子雄要比杨玄纵强出很多,不如趁此时诈败。
杨玄纵言道:“乳臭未干,待我擒他。”
李密苦口相劝,杨玄感却恰好听了斛斯政之计,亲率雄师赶往弘农城,留下大将李子雄、斛斯政扼守潼关,后有唐朝崔颢作诗怀赞:
杨玄感一看弟弟受伤,问道:“谁可出战?”
卫文升奉旨连败三阵,这第三阵便是潼关,镇守的主将名叫韦福嗣,本来韦福嗣该当诈败以后,扼守潼关,拖住杨玄感。
天险未见兵器起,烽烟漫漫逼华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