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中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头戴束发冠,鹤眉双挑,二目有神,圆头鼻子,一把须髯,身着浅蓝的步袍,带着几分高雅之气。此人恰是诸葛颖。
杨广、萧珺、苏威、崔弘度四人一起入宫,觐见天子、皇后。大兴城是在汉朝长安城旧址上重修的都会,隋宫天然也比汉宫更加范围弘大,外宫禁卫森严,内容富丽整齐,宫舍殿室堪比古今,秦汉遗风犹存,魏晋派头仍在。
崔弘度道:“据臣所知,梁国安平王萧岩身为皇叔,力主与陈国修好,常怀反隋之心,并定下jiān计,yu扣押晋王为人质,用心不良。”
诸葛颖为世人沏好茶水,坐在一旁说道:“听杜彦将军说,殿下此行是为那件‘落梅凤眼砚’?”
过来两个宫女,卸下了萧珺的簪子、发饰,将萧珺长发披垂开来,独孤皇后唤来一名宫娥,这宫娥发髻高盘,看上去雍容崇高,风雅不俗。独孤皇后说道:“萧珺你就效仿宫娥发髻,给本身把头发盘起来吧。”
诸葛颖感慨道:“眼看年近半百,未曾想得遇明主,原献此砚台,以谢晋王知遇之恩。”
杨广道:“传闻先生为这方砚台开价白银万两,本王yu求一见。”
“草民有失远迎,快请殿下屋里说话。”
苏威和崔弘度互看一眼,苏威言道:“回禀陛下,此番迎亲来往安然,但是此中仍有险象环生,梁国朝中另有反隋佞党。”
“这又如何?”
中间宫女,拿过箫笛,递给萧珺,萧珺跪在地上,看独孤皇后脸sè骤起,吓得双手哆里颤抖,言道:“萧珺笨拙,不知礼乐。”
萧珺认字未几,听诸葛颖的著作,到是感觉别致,又问:“先生都好写写甚么?”
世人扶起诸葛颖,杨广说道:“本王本来为求砚台而来,没想到得遇先生,知古通今,yu聘请先生一通赶快京师,不知先买卖下如何?”
宇文述往前一步,对诸葛颖说:“诸葛先生,这便是晋王千岁。”
萧珺看了看杨广,杨广不知何意,只是使了个眼sè让萧珺去写,萧珺自幼在娘舅张轲家长大,家道贫寒未曾上过私塾,固然也认得些字,但写不出整篇诗词。万般无法,萧珺提裙跪倒,言道:“回禀母后,萧珺未曾上过私塾,识不得几个字。”
“甚么?你不识字。”独孤皇后脸sè大变,二目圆睁,言道:“身为公主,竟不识字,那就吹弹乐器,本宫要观你礼乐。”
张衡带着几个宫人,把从宛城买来的特产一一敬上,特别是独山玉快意,落梅凤眼砚,闪现到龙案之上。、
独孤皇后细细观瞧着萧珺,对杨坚说道:“臣妾观这公主,仙颜动听,不失风采,与晋王非常班配。”
“萧妃乃是梁国昭明太子萧统以后,梁武帝萧衍的玄孙女。”
顺着诸葛颖所指位置,那块‘落梅凤眼砚’近在面前,杨广、萧珺走到桌案前,观瞧一番,公然这块黄石砚呈枣红sè,上面有三个天但是成的凤眼,与红石呼应,如同飘落的梅花。
杨广问道:“先生本来是梁国王谢以后?”
一看独孤皇后脸sè不对,杨广赶快跪倒,言道:“启禀父皇、母后,萧妃初入宫廷,尚须适应,还望父皇、母后多多包涵。”
“那这砚台?”
独孤皇后好似火冒三丈,又略略压了压肝火:“既然诗书礼乐皆不可,那就让本宫看看你是否能盘发做髻。”对摆布宫女言道:“卸了公主的头饰,让她本身盘发。”
隋文帝细细旁观,问道:“这两件东西花了很多银子吧。”
宇文述道:“方才杜彦已见诸葛颖,殿下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