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郝孝德是也!”二人不做多言,刀枪相见,打做一处。斗杀十几个回合,郝孝德才知张须陀技艺高强,不成久战,便虚晃一刀,驳马败退。王薄一看郝孝德不是敌手,赶快传令鸣金出兵,择日再战。
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
张须陀一看世人一心,这才抱拳说道:“今有荣国公在此,请国公调遣全军,讨伐贼寇!”
只见隋兵一声号炮冲天,左军来整肩背大枪,手提朴刀,带领八百长刀手,一马冲出,杀向长枪阵。刀锋锋利,所向披靡,一通砍杀,断枪折戟,长枪瞬息变成木棍,威风大减,枪兵争相逃命。
王薄、郝孝德走上前来围观,孙宣雅把木筷一一摆列,对世人言道:“我摆长枪阵,十人横排,五人竖列,五十报酬一组。长枪阻敌,能整能零,世人合团如同刺猬普通,隋兵便难以靠近。”
“好,就遵循孙首级之阵法,调集有长枪者,排兵布阵。”王薄道。
比方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在孙宣雅、郝孝德中间更有一人,年方四十,剑眉鹰目,鼻正口方,白面黑髯,头戴束发朱紫带,身穿藏蓝暗花袍,外罩虎头连环甲,手中一口象鼻古月刀,此人便是长白王薄。
“带出去。”
郝孝德言道:“既然能胜头阵,定是勇武之人,待我亲身会他。”只见郝孝德,举刀催马,直奔张须陀。
水军主讲周法尚,一见漫天青烟,马上传令,船队拉开一字长蛇阵,拦住叛逆兵退路。王薄、孙宣雅、郝孝德又遇水军反对,只见船上兵士,不问相互,乱箭阻击,叛逆兵如临没顶之灾。
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王薄问道摆布:“大义当前,谁可出战?”
再看孙宣雅,闭目不语,如有所思,王薄站起家来,走到近前问道:“孙首级知者不言,莫非已胸有成竹。”
张须陀一看此人,本来认得,此人便是杨玄感的偏将、丢弃黎阳的元务本。张须陀问道:“元将军没想到造反不成,反到落草为寇了,别来无恙?”
回到营中,张须陀摘下腰中佩剑,仍在一旁,气道:“真是倒霉,长枪阵公然短长,长枪两丈不足,不能靠近,还折了麾下很多马队。”
周法尚也言道:“跟随我主,见过多少大战阵,这些草贼刁民,不敷为惧。”别的众将也随声呼应。
孙宣雅道:“义兵当中,兵器各别,唯有长枪居多,我欲摆下长枪阵,迎战张须陀。”
自从张须陀初战得胜,叛逆兵连续数日闭门免战,荣国公来护儿坐在中军大帐,心中便犯了嘀咕,张须陀在一旁也不知启事,正在此时来整进了大帐,言道:“启禀父帅,贼军来使,下战书约战。”
张须陀、来整接了令牌,来护儿又拿起一道令牌,对周法尚言道:“周法尚统领舟师,水陆并进开赴章丘。”世人得了军令,点兵出征不做细说。
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
“摆阵?”郝孝德问道:“老孙,你想摆个甚么鸟阵,说来听听。”
这一军谍报知来护儿、张须陀,二人是为之一惊,来护儿刚封了荣国公,对隋炀帝是忠心不二,即便十万义兵也涓滴未曾摆荡,来护儿言道:“今我等接受皇上厚恩,当思忠君报国,安定四方反贼,心如盘石!”
说来也是偶合,王薄本想调集各路的首级,攻打章丘县(今山东章丘),自发兵力不敷,便聘请别的两路反王平原(今山东德州)郝孝德、渤海(山东阳信)孙宣雅,三路叛逆兵结合出兵,再加上刚归顺的孟让,齐聚长白,拥兵十万。
郝孝德吃了败仗,心中憋屈,言道:“交兵不成,不如夜间袭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