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鼓励兵徒无益,穷兵黩武误国深。
周法尚摆了摆手,说道:“国公所言差矣,大丈夫当战死疆场,马革裹尸而还,岂能贪生于此,我定要出征。”
陈朱紫扶着萧皇后上了凤辇,萧鉅在一旁好生安慰:“皇姑母息怒,不必与几个臣子置气。”
萧皇后瞅了一眼苏威,又看了看宇文述、裴蕴、虞世基三人,问道:“四位爱卿皆是辅弼重臣,皇上杀人涂血,惨不忍睹,卿等为何不谏?”
“但是……”
“好。”高元大喜,言道:“就依二位臣公之言,若能胜来护儿,就再决凹凸,如果兵败,就献出斛斯政。一软一硬,对于杨广。”遂命大将尹靖直屯兵黑山,抵抗水军。这才是:
来护儿细细观瞧,周法尚此次神采更加暗澹,顿觉有些难以悠长。来护儿对着两旁的医官喝道:“养你们这群饭桶何用?”
宇文述也拥戴道:“虽说用刑过于残暴,倘若此战得胜,也许事半功倍,这也尚未可知呀。”
“全数斩首,一个不留!”
时候不长,大队逃兵押送到点将台下,宇文述一看这逃兵人数浩繁,还是心中不忍,哆里颤抖来到隋炀帝近前,问道:“敢问陛下,是否先斩十个带头逃脱者,以杀一儆百。”
萧鉅刺探得知真相,调转马头,返回玉辇之前,回禀皇后。萧珺听了,顿感惊奇,本来出征期近,兵勇好战,军心涣散。萧珺掀着篷帘望去,尽是被捕逃兵,本身却无能为力。
说尽千古爱国士,今见隋唐真豪杰。
站在一旁的宇文述见杨广眼神表示,赶快命人沾逃兵颅腔血浆,涂抹战鼓之上,遂命伐鼓出兵,四十万将士诚惶诚恐,隋军出征。隋炀帝这才转怒为喜,传旨出兵。
来护儿、张须陀相互看了看,来护儿眼眶泛红,握住周法尚的手,感慨道:“法尚志在高远,此番若能光复乐浪郡故乡,必能彪炳史册,功盖千秋!”
大志不悔征高丽,浩浩海波映丹红。
“啊?”周法尚一惊,又问:“两征高句丽,哀声载道,民怨沸腾,眼看贼盗停歇,为何又要东征?”
“若不东征高句丽,去东莱何事?”张须陀问。
“遵令!”
来护儿双手攥拳,眉宇不展,无法言道:“皇上安定辽东,心如盘石,满朝文武无人敢谏言皇上。皇上心比天高,志在千里,目空统统,而百姓之祸,却浑然不知。”
高建武继而说道:“此战成败,全在隋军海军,我料隋将来护儿必率兵渡海而来。不如先看水军战况如何,再做决定。”
瓢泼的大雨,淋漓着高丽宫殿,乌云讳饰着碧空,暗淡的大殿之上,百官一个个沉吟不语,大将军高建武一看众官员束手无策,上前奏道:“国王陛下,杨广率军固然来势汹汹,但现在大雨瓢泼,沿途泥泞难行,即便杀来也是怠倦之师,不敷害怕。”
长城口前人头分,民气离散竟未闻。
张须陀等人也连声奖饰周法尚,一时候周法尚也忘怀了镖伤痛苦,迟疑满志筹办随军东征,跨海讨伐高句丽。
高句丽国王把成败全数押在大隋海军身上,此时远在青州府的来护儿所部,正在齐郡驻扎休整,一时青州的几路叛逆兵纷繁向北逃窜。
“周将军病情减轻,只恐登不了船了。”
四十万隋军簇拥挺进的动静,传到了高句丽都城柳京,国王高元得了急报,是手心冒汗,浑身颤抖,调集百官。
“命全军带孝,将周法尚尸首沉入大海,祭奠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