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此时,张须陀已经拔营开进,一起西进,而贾务本内心揣着葫芦,一起就揣摩如何帮忙儿子。
翟让上前交兵,与张须陀大战几个回合,仓猝而逃。张须陀道:“瓦岗盗贼,无章没法,一战便溃,光复汜水关指日可待。”
“将军不成,敌众我寡,万忘三思!”张须陀不听部下奉劝,掉转马头又杀回敌阵当中,瓦岗众豪杰,本觉得张须陀逃脱,没想到又勒马返回,一起围攻,张须陀困在中间,只要抵挡之功,难有还手之力。
为首之人,恰是翟让、李密,李密喊道:“剿杀张须陀就在本日,伐鼓开战。”只听一通鼓响,瓦岗军一拥而上,张须陀一万将士还未布阵,只得仓促应战。
“不瞒父亲,孩儿已随裴仁基归顺瓦岗。”
来到大海寺,远了望去不见寺庙,竟是数万瓦岗军拦住来路。张须陀勒住战马,定睛旁观,只见旗号蔽日,刀枪林立,盾甲映光,杀气腾腾,几万瓦岗义兵早已严守以待,张须陀心中也不由暗自赞叹。
等了半晌之余,只见马蹄声传来,恰是老将贾务本来到近前,一见儿子,喜出望外,赶快翻身上马。
贾务本问道:“那……那你想让为父如何?”
萧皇后道:“朝廷是陛下的,天下都是陛下的,天子当然要为天下所累。”
隋炀帝乐道:“怪不得当年陈叔宝偶然天下,只愿偏安江东一隅。本日朕才大彻大悟,有此人生乐事,何必忧心盗贼之患。”虞世基、裴蕴在一旁取媚巴结,溜须拍马,连宣称是。
“父亲明鉴,天下已乱,豪杰并起,瓦岗义兵,民气所向,不如和孩儿同去投奔瓦岗军。大将保明主,俊鸟登高枝。”闰甫道。
一旁萧皇后说道:“花草再好,不过是我们女儿家的玩物,陛下如何一心专注花草了?”
贾务本一听,清楚是在刺探军情,再看儿子眼神锋利,心中一时果断不住,便道出了军情:“路经大海寺。”
不容裴仁基分辩,张须陀催马交兵,二人大战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正在难明难分之时,裴仁基虚晃几下,也是驳马便逃。
裴仁基所带兵马未几,半晌间四散而去,不见踪迹,张须陀觉得瓦岗军败散,心中大喜。俄然一阵铜锣刺耳,山坡之上冒出一片喽啰兵。只见一员大将在山林中冲出,恰是瓦岗首级翟让。
侍卫道:“据报老将贾务本临阵背叛,张须陀伶仃无援,副将秦琼、罗士信已率残部投敌。”世人顿时瞠目结舌,这才是:
“有劳将军。”二人商讨已定,张须陀率兵先行,贾务本点齐三千马步军,从旁路绕进。
俄然前面探马呈上奏报,张须陀看了奏报,对贾务本言道:“探马来报,瓦岗贼众已在大海寺东面布阵迎战,恶战期近。贾将军率三千精兵为侧翼,如果我军交兵倒霉,望将军杀出救济,互作照应。”
贾务本道:“你究竟是忠于皇上,还是忠于百姓?”
听了这话,萧皇后绝望至极,看着杨广心中已有偏安之心,劝道:“代王杨侑、越王杨侗留守二京,亲政讨贼。枕戈待旦,陛下怎能不念及两个皇孙?”
贾闰甫道:“暴君无道,忠臣枉死;百姓叛逆,天下局势。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隋气数已尽,父亲莫非看不出么?”
张须陀心中一想,也是如此,不过又想本身四周讨贼,以少胜多,攻无不克,即便盗贼埋伏,又能何如。想到这里,张须陀敌部下大声喊道:“瓦岗贼众三次比武,三战三败,有何害怕?”世人一想也是如此,便随张须陀一起赶往大海寺。
俄然又见左边林中,王伯当率兵杀出;右边山路裴仁基率兵来援,三面合围,张须陀身陷敌阵,左突右杀,应接不暇,唯独不见贾务本人马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