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明及当上大丞相,忙着对兵变有功之人,论功行赏。已无人顾及皇太后萧珺,陈朱紫、阎红儿、萧嗣业和几个宫女、寺人已经焦心等候一夜,见萧珺安然无事回到广陵殿,这才放了心,陈朱紫走上前问道:“那些个叛军昨晚可曾难为娘娘?”
给使营统领沈光此时已在长亭等了三个时候,本来是受命给皇上打前站,等来等去,既不见隋炀帝,也不见大将军陈棱班师。
来到御马棚,扼守的恰是骁果营的熟人,麦孟才编了个瞎话,骗出一匹御马,便翻身上马出了皇城。麦孟才一起快马加鞭,这匹御马名叫铁腿枣骝驹,日行千里,不在话下。一起飞奔,去往江都宫外的十里长亭。这才是:
成象殿里拥立新君即位,而藏在殿外的麦孟才却看得历历在目,心中暗想固然骁果营已经叛变,但给使营还不知情,必须立即奉告本相,设想撤除宇文明及等反贼。
“本将受命查找皇室宗亲。”
一番折腾,已到天明,麦孟才先入城内,假惺惺来拜见大丞相宇文明及。麦孟才说道:“给使营传闻新君即位,大丞相推戴有功,请命归顺。”宇文明及不知是计,大喜不已,传旨沈光、钱杰二人仍任给使营统领,为本身的亲兵卫队。
“何事惶恐,细细说来。”沈光道。
钱杰反问道:“不会是元礼假传圣旨吧?”
“何故见得?”
宇文智及道:“齐王杨暕、赵王杨杲、皇孙杨倓,皆被乱军正法。唯有皇侄杨浩,尚在宫中。”
萧皇后得知此事,毫不惊奇,平静自如,早已推测本日之祸,冷冷问道:“皇上都敢侵犯,何需妇人临朝听政?”
萧珺说道:“就葬在流珠堂吧。”几个寺人挖开空中,世人将隋炀帝棺椁草草下葬,世人祭奠一番,这才拜别。
“暴君已死,当立新君,没有娘娘懿旨,百官岂能佩服。”宇文明及使了个眼色:“莫非还需将士把娘娘抬到成象殿么?”
宇文明及跟着萧皇后登上丹陛,萧皇后硬着头皮坐在龙椅之上,宇文明及见百官神采惊悚,这才趾高气昂,手扶腰中佩剑,站在龙椅一旁。
“皇子皇孙惨遭不幸,我一个半老女人,又有何用处。”萧珺失落的说道。
副统领钱杰揣摩着事情不对,便对沈光说道:“驱逐的步队不来,班师回朝的步队也不来,这事有点蹊跷啊。”
皇后萧珺正在后宫广陵殿,宿卫广陵殿的恰是皇后的亲侄儿.萧珣之子萧钜,萧钜这晚还未安息,正在房中,逗本身六岁的儿子萧嗣业。俄然听到内里宫女、寺大家声喧闹,便放下儿子,摘下挂在墙上的佩剑,出屋检察。等走出房门,才听道叛军铠甲摩擦起声,步队脚步声声逼近。
麦孟才翻身上马,双手抱拳,满心冲动言道:“二位统领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萧皇后一看叛军刀上有血迹滴下,暗知萧钜遇害。陈朱紫问道:“大胆贼子,深夜突入后宫,谋反不成?”
下葬了隋炀帝,世人也是累了一天,眼看天气将晚,陈朱紫、阎红儿、萧嗣业正要陪萧珺用饭,俄然一队官军冲进广陵殿,又是骁果营的兵士,为首的恰是宇文智及。
“啊?”沈光、钱杰二人听罢此言,怒发冲冠,惊诧万分,这给使营乃是宫内的亲兵,对隋炀帝忠心耿耿,现在皇上被害,世人义愤填膺。
紫藤有毒休勿碰,玫瑰带刺不好摘。
言罢,智及一挥手,两个兵士,摆布架住陈朱紫就往外拽,萧珺一拍桌案问道:“先帝骸骨未寒,尔等怎能做这禽兽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