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侗问道:“老爱卿可知太皇太后动静。”
苏威未曾想追兵来的如此之快,坐着车里是万分焦心,只听“嗖”的一声,一支雕翎箭穿破车篷,从苏威脸旁划过,吓得苏威捧首心慌:“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百官退朝,大将军王世充回到府上,郁郁不言,心中是满腹痛恨。王世充最靠近的副将,便是侄儿王仁则,王仁则见叔父不悦,将茶水悄悄端上:“叔父有何不快,闷声憋气,不如给侄儿说说?”
车夫用马鞭指了下前面:“前有官军拦路。”
王世充叔侄正在密议谋反之事,只听门外有管家叫门,王世充问道“有何要事,非要此时来报?”
段达大喜:“我与跋野纲愿倾力互助。”三人相互称谢,决意起兵。
苏威这才面带笑意,几次点头:“劳请将军速带老朽去见皇上,老朽十万孔殷的军情相告。”
愚忠不死志犹在,唯有盘曲伴颠簸。
听罢此言,王世充深感共鸣,实在朝中武将多数反对招安李密,包含段达如许的老将也与叛逆兵有很深积怨,王世充一看关中派的将领也不支撑元文都,更加坚信侄儿王仁则的战略,这才放开胆量说道:“不瞒二位将军,王某成心废掉元文都一党,毫不招安李密。”
世人见郝孝德战死,那里还敢应战独孤武都,一哄而散,仓猝逃脱。独孤武都,翻身上马,掀起马车轿帘:“老相国莫要惶恐,独孤武都在此保驾。”
苏威顿时觉悟:“本来如此”
“是啊,本来江东派与关中派就势不两立,今后我们费事大了。”
苏威一愣,先看马车帘子张望,扭头对马夫说道:“快快加鞭,恐是瓦岗贼寇!”
听得此言,世人哗然,王世充看台下将士面带气愤,言语抱怨,便放开胆量,厉声高呼:“我等数月苦战,血肉横飞,尚不能获得犒赏。朝中狗官想打就打,想和就和,弟兄们的心血岂不是白流了?”
王仁则一听,谏言道:“李密乃是关中人士,与苏威、元文都迟早结成一党,而叔父是江东派旧臣,底子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世人一想,也是如此,普通的将军官职,李密哪能看得上,元文都又作揖奏道:“陛下如果招安李密,可授其魏王封号,恩准李密进京辅政,汜水关之东可不战而平。”
“唉。”王世充叹道:“皇上要招安瓦岗军,还封李密做魏王,进京辅政。我等与瓦岗盗贼交兵数次,杀死盗贼父兄后辈不在少数,本身丧失的江东将士何止千万,有此血海深仇,岂能与李密一党同朝为官?”
“皇上担忧盗贼抢割稻谷,故而派末将,巡防周边。”独孤武都道。
王世充吓得两眼发直,摸着胡子说道:“这但是谋反之罪。”
比及次日,留守东都的文武百官,纷繁上朝,摆列金殿摆布,皇泰帝杨侗携老臣苏威一同上殿,百官见了老相国苏威,纷繁见礼。
苏威困在车中,已经急得浑身瘫软,只见独孤武都拦住郝孝德,二人绕车追打起来,反到是苏威遁藏车内,吓得目瞪口呆。
“不成!”大将军王世充奏道:“为剿瓦岗盗贼,交战数年,不知死伤了多少将士,我等与李密不共戴天,岂能媾和?”
段达道:“莫说王将军与那些瓦岗贼寇势不两立,我等平贼多年,与那些贼寇也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倘若招安,岂不成了与贼为友,岂有此理?”
单说七月十九日这天,王世充、王仁则带领淮南将士与段达麾下将士,堆积淮南营。校军台上,王世充顶盔挂甲,腰悬佩剑,杀气腾腾,扫望麾下将士:“诸位兄弟,宰相元文都等一群文官,勾搭盗贼,要承诺高官厚禄招安。重用盗贼,而怠慢诸位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