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苾转过身来,对着大汗右手捂住心口,躬身说道:“启禀大汗,顿时鞠球,已扎好园地,请大汗点赛手角力。”
突厥骑手的马鞍之上,凡是挂有弓弩箭囊,追出了一程,见惊马还是马不断蹄,处罗可汗取弓摘箭,搭箭上悬,“嗖!”的一声,箭冲马腿射去,只听惊马又是长鸣,后退踉踉跄跄,放下脚步,缓缓跪倒,直喘粗气。萧珺早已是惊魂落魄,吓得汗透鬓发,四肢有力,滚落草地。
咄苾一臂挽住萧珺肩膀,一臂挽住双腿,毫不吃力将萧珺端起,正遇赶来的大可汗处罗。咄苾明白兄长亲身追来,必是敬爱之人,不敢踌躇,端着萧珺走向处罗面前。
处罗把萧珺拦在怀中,便要倒床而卧,萧珺用手一挡,处罗问道:“娘娘莫非悔怨嫁给本汗?”
草原击球牧场奔,双箭射马救美人。
萧珺道:“那也不能丢了君臣之礼,尊卑之别。”
公主捋了捋萧珺发髻,劝道:“突厥人不在乎儿孙子嗣,只寻求真情实意。”再三规劝,萧珺才略有动心,默许此事。
处罗肉到嘴边,又停了下来,说道:“草原上的东西,三弟想要甚么尽可拿去,但这个女人,本汗已有安排,还是算了吧?”
萧珺悄悄用手推开处罗,往床边一座,不做言语。处罗问道:“匡扶大隋,杀回中原,这般功德,为何愁眉不展?”
想到襁褓中的孙儿杨政道,萧珺心中又感慨这没有皇位的皇孙,各式思路当中,宫帐灯火燃烧,男女欢愉,又成绩一段伉俪姻缘。
“好!”处罗可汗道:“本日,本汗与子民同乐,就命突厥子民为一队,宗室臣子为一队,让官民同乐,共襄盛典。”
公主道:“大可汗是万奴之主,统统女人都一样,不分正宫偏房,有甚么好争斗的。”
“确切不知。”
公主道:“此人便是大汗的三弟咄苾,本日嘉会担负令旗官。”
处罗杯到唇边,又放了下来,说道:“二弟果然不晓得这女人来源?”
公主道:“这里的人,只要情投意合,从不在乎外人说辞,宗子始必可汗身后,我又下嫁二弟处罗,还是还是可汗之妻,还是受人尊崇,我们女人家只能入乡顺俗。”
俩人正品头论足,只见咄苾将令旗一挥,观礼高台前面的骑手牧民往两边散去,留出中间一大块园地,几十个兵士用麻绳圈起园地,有安排了两对柱门。
“只吃惊吓,并无大碍。”公主道。
处罗与咄苾回到宫帐,兄弟二人豪杰救美,天然心复镇静,仆人筹办了奶酒和烤肉,二人随吃随聊,好生痛快。咄苾问道:“本日马球角力,所救女子被编在宗亲队中,为何从未曾见过?”
咄苾点了点头,更对萧珺刮目相看。处罗问道:“本日三弟豪杰救美,本汗该当重重赏你,想要甚么犒赏固然说来。”
处罗道:“公主放心,我与萧珺攀亲之日,恰是举兵南下之时。公主赠我一个皇嫂,我还杨家一个大隋。”
看着萧珺垂颜不语,略有羞怯,处罗说道:“我处罗不是汉人,说不出甚么山盟海誓,情深意浓的话,当年本汗对娘娘一见钟心,倾慕久矣,娘娘万莫推让。”
萧珺道:“方才听到公主与大汗在门外说举兵南下,不知真假?”
“请大汗把萧珺赐给小弟。”
单说处罗求爱不成,也没再去,只因暖春又来,万物复苏,各部盟的汗王齐聚都斤山脚下,拜见突厥大可汗处罗。几天的时候,塞北的子民,堆积草原,人隐士海,牛马成群,热烈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