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罗误将毒药当良药,顿时发觉,咄苾反到不慌不忙把碗放到一边,挥手表示丫环退下,说道:“兄长万不成猜忌自家兄弟。”
两人赶快围上前来,开盒观瞧,只见三粒红丸放于盒中,萧珺问道“这五石为何是红丸?”
看着咄苾如有所思的眼神,刘武周道:“大汗统辖十五万兵马,此是抱病,事关严峻,咄苾亲王不成不早作筹办。”
咄苾来到行营卧房,只见处罗靠着萧珺怀中,不断呕咳,义成公主两手相握,走来走去,咄苾问道:“病情如何?”
咄苾道:“美人勿惊,兄长遗言传我汗位。”
医官道:“鄙人宋金刚军中医官,数日前受命制作丹药,听了大汗服药而亡?”
刘武周已等待多时,一见咄苾回营,便上前问道:“大汗病情如何?”
处罗道:“三弟咄苾,主慎重修定襄,雄才大略,将来定能复辟大隋,不如把汗位传给咄苾。”
安知丫环最快,说道:“水中冲了丹药。”
萧珺言道:“大汗膝下唯有奥射一子,父子传承,理应奥射即位。”
邪病缠身天更昏,好天轰隆雨纷繁。
咄苾一惊,手有些颤栗,不知所措,处罗愣了一下,顿时大悟:“莫不是丹药有毒?”
正在犯难之时,咄苾和刘武周也赶来探视处罗可汗,咄苾问道:“公主和美人为何愁眉不展,莫非病情难治?”
“牲口!”处罗伸手指着咄苾,正肝火冲天,血灌瞳人,正要痛斥,只觉毒药发作,支支吾吾没说出甚么,就倒毙床榻,至死胳膊生硬,手指咄苾。
“这大雨成涝,到那里去寻觅五石?”萧珺道。
一场大雨,由天而降,十几万将士被沦得焦头烂额,盘跚而行,走了不远。处罗可汗见水冲泥洼,行动维艰,只得命令暂住马邑城。
世人领命,寻过雁门关,刘武周一边瞅着处罗可汗一边,催马凑到咄苾身边,低声说道:“我如何看着大汗神采不对呢?”
但是处罗一声“牲口”,到让外间屋模糊听到,萧珺与义成公主觉得是辩论,来到寝房,只见处罗可汗已倒床而亡,但左臂还是指着咄苾,萧珺问道:“大汗手指亲王,产生何事?”
“请医官借一步说话。”萧珺把这个医官带到行营一旁的偏堂,萧珺坐到太师椅上,问道:“你罪在那边,从实招来?”
“咄苾已经灵前继位,号称颉利可汗,只盼处罗再勿复活帝王家。”萧珺长叹一声,便往外走,又转头看看伏地的医官:“你早早逃命吧,莫再做一条冤死鬼。”这才是:
萧珺道:“昨晚服了药,不见好转,今晨复发。”
突厥将士只得赶往马邑,处罗可汗找了一幢大宅院当作行营。但是会天大雨,气候返潮,又有沉疾未愈,到了房中便卧病在床。
咄苾听了,淡然很久,才模糊对刘武周说:“速命人炮制五石药丸,多放丹砂。”刘武周正合情意,立即命人做五石药丸。
刘武周滑头一笑,附耳对咄苾说道:“我已问过医官,五石当中,丹砂毒性最大,如果放多了,利用不慎,反可致命。”
“黑丸、红丸有何不同?”萧珺问道。
到了晚间咄苾来到可汗宫帐,只见处罗可汗,方才揭去头上湿巾,靠坐床头,步利等几个将领也前来看望。咄苾二眉紧皱,貌若焦炙,说道:“大汗连日行军,旅途怠倦,不如临时出兵吧。”
处罗拿起一粒红色药丸,再三旁观,才就水吞服。萧珺、义成公主也放下心来,咄苾倒是内心有鬼,忐忑不安。心想如果丹砂用少,能够治病,此番用多,便会致命,惶惑不安的告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