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周眸子一转,暗想宋金刚说得不无事理,便问侍卫:“大汗几时起床?”
刘武周点了点头,与宋金刚立即赶往行营,到了可汗行营。一看门口有侍卫扼守,刘武周问道:“大汗可在?”
即位大典,连庆数日,定襄安排安妥。颉利可汗率军北归,决定将牙帐前去铁山(今内蒙古白云鄂博)。太皇太后萧珺、皇太妃阎红儿、定杨王刘武周,慕容遐、宋金刚等纷繁出城送行。
大将宋金刚道:“现在进退两难,是战是退,大王应速去问问颉利可汗。”
萧珺摇了点头,独坐床边,沉默不语。公主又问:“我晓得皇嫂不肯再嫁咄苾,但是我们现在要靠突厥,复辟大隋,再说草原女人再醮几次也是民风,不必顾忌。”
颉利满怀信心,拍着萧珺肩膀劝道:“汗妃固然放心,刘武周现在是丧家之犬,我量他也没有这个胆量。”颉利可汗安抚了一下萧珺,便抽身拜别,传下军令,雄师班师返回。这才是:
“做我的汗妃。”颉利可汗一把抱起萧珺放到床榻之上,颉利可汗智勇双全,比处罗更是威武三分,萧珺未曾想五十五岁还是命犯桃花,又得新欢。这才是:
一到定襄,阎红儿抱着两岁的小皇孙杨政道出城相迎,隋臣慕容遐率随行官员,一起恭迎。萧珺、义成公主与家人团聚,欢乐不已。颉利可汗也传下口谕,命十万雄师歇息一日。
刘武周鼻子直冒粗气,说道:“晋阳将来给谁,毕竟要有归属,比及定襄县,且看颉利可汗如何自圆其说。”两人一起闲谈,时过不久,便到了定襄。
颉利可汗带领十万突厥将士,退出马邑城,出雁门关,返回漠北。义成公主心中不甘,定杨王刘武周更是满腹牢骚。大将宋金刚骑在顿时,悠然问道:“大汗为避讳冲突,既不支撑定杨王,也不拥立杨政道,如果都返回定襄县,只恐一山不容二虎。”
萧珺一听,那里能放心承诺,说道:“大汗那里晓得,汉人最好窝里斗,刘武周岂能屈尊帮手大隋皇孙?反受其害。”
“你……”刘武周涨的神采通红,对颉利可汗道:“大汗明鉴,当年大隋无道,突厥助我造反叛逆,占有山西,岂有再复辟大隋的事理?”
“大汗说来听听。”萧珺道。
那医官满面惊骇,找了个借口逃出行营。萧珺心胸不安,独回行营卧房,久久不语。义成公主来到卧房,一看萧珺心境降落,便说道:“皇嫂为何尽是难过,莫非又为情所困?”
萧珺道:“处罗不是死于疾病,而是死于丹砂中毒。”
义成公主道:“大隋宗室,龙脉正统,定杨王顶多是军阀豪强,尊卑有别,不成同日而语。”
刘武周一听,猛拍桌案,点头慨叹:“兵贵神速,上天不助,又逢汗位更替,连续数日反到便宜了唐兵。”
萧珺低着头说道:“复辟大隋,非臣妾所盼,只求帝王之家,再勿骨肉相残,手足殛毙。”
颉利可汗鼻子直冒粗气,也不再坦白,安然说道:“既然美人逼问,本汗也不坦白。兄长是我命令制的毒丸。”
义成公主是个精通军政的女人,本想把晋阳留给皇孙杨政道复辟大隋,看刘武周孔殷借想助突厥光复晋阳,公主说道:“定杨王求战心切,何如雨天错失良机,又逢处罗可汗大丧,不如先回漠北。”
义成公主当仁不让,也对颉利可汗道:“想当年突厥东西分裂,若非大隋互助,东突厥岂有本日重兴,大汗万不成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