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方才分开,杨广懵头醒来,连称腹痛,又拉又吐,又是一阵折腾,直到天明。
又有丫环搬来两个凳子,两人坐下,互看一眼,不知该如何开口。萧珺问道:“究竟有何要事,大人请直言。”
杨广一想,倒是如此,对宇文述道:“萧妃所言极是,如此豪宅决不成为我所用,不如卖给富商,全当筹措军费。”
众将对杨广的战绩是交口奖饰,纷繁举杯,一饮而尽。
屈突通道:“不如等河间王押粮入淮,再做商讨?”
“现在秦王杨俊在汉口,蜀王杨秀在西川,汉王杨谅尚在年幼,眼下能替代晋王的也只要太子。”
晋王行营进驻以后,北方各地调来的兵马纷繁到达扬州,屈突通、屈突盖从东都率两万人会和;鱼俱罗、鱼俱瓒从河东率部三万马步军而来;阴世师、杜彦从河北率三万精兵而来;樊子盖、李渊率关内三万兵马入淮;以及杨广亲率的十万雄师,别的河间王杨弘亲率四万精兵押粮,正在半路之上;青州总管燕荣五万水军正在琅琊练习,参与光复建康的隋军已达三十万。别的另有杨素的巴东海军和秦王杨俊的汉口海军也有二十万众,真可谓:
“高颎借殿下抱病,决定临阵换帅,这但是对殿下大大倒霉啊。”
看着高颎踌躇不断的神情,萧珺说道:“换不换帅这几天定不了,但是贻误军机,可谁都担负不起。”
“相国多虑了,这么大的战役,一顿酒饭能迟误多少事?”宇文述不听高颎奉劝,又执意给杨广满酒。
争权夺利朝夕斗,内杠不休几人知?
宇文述立即叮咛下去,在淮南行营内安排酒宴,聘请各军主将到行营赴宴。
医官想了想说道:“这几日先吃些养胃的吧。”
刚到后院,还没进屋,杨广一声沉呕,大吐起来。右庶子张衡一把扶住已经站不稳的杨广:“殿下吐吧,吐出来就会好些。”
“将军速速筹办,会宴以后,本王就要踏过江东。”
“啊?”萧珺一惊,“这可如何是好?”
众将官陪着杨广觥筹交叉,推杯换盏,一向喝道夜色将深,杨广就感觉这胃里有点犯顶,恰好宇文述又来斟酒,杨广一把抓住宇文述手腕:“这酒不能喝了,本王想吐。”
行军长史高颎毕竟是太子杨勇的推戴者,一心想借此机遇,换太子杨勇为帅,固然写了一道密信传令杨素开战,同时高颎又写了一道密奏,派八百里快马送往京师。真可谓:
“好!”
李渊问道:“晋王是主帅,他一病倒,是否可请旨陛下临阵换帅?”
左庶子宇文述看出杨广心机,便主动发起道:“现在各路兵马堆积,参战的将士一起颠簸,人困马乏,末将觉得该当摆宴庆贺,接待全军将士。”
“宇文述建议,大宴全军,今晚接待各营主将,战前本王要和众将官一醉方休。”
“也好,本王让厨子备几个好菜,爱妃本身吃吧。”
萧珺道:“临阵换帅这般大事也要代言么?”
杨广言道:“淮南有如此豪宅,真令人赏心好看呐。”
诸葛颖道:“独一能逼迫高颎命令开战的,只要王妃。”
连续三日,杨广连吐带泻,不能主事。看着日趋逼近的战事,急坏了行营的众将官,行军长史、丞相高颎看着军中担搁的事浩繁,只能调集众将齐聚中军堂。高颎端坐上座,对众将官说道:“各位同僚,东线三十万雄师连续达到淮南,西线海军已枕戈待战,决斗期近,晋王殿下却不平水土,又喝酒伤身,一病难起,这日子不能这么空耗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