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弼捋了捋髯毛,鼻子冒着粗气,言道:“韩擒虎出兵如此神速,我等毫不成在此担搁,必须尽快光复丹阳,直捣建康。”
陈后主退朝以后,萧摩诃、任忠、鲁广达等民气中是忿忿不安,一见中书舍人施文庆,萧摩诃便肝火冲冲言道:“施中书,皇上把大小事件,拜托与你,劳烦代为转告,再若不战,我等必为隋军俘虏,亡国只在朝夕。”
“陛上面前最担忧的就是武将叛逃,臣传闻萧摩诃是老夫少妻,他有一小妾,唤作紫钗,绝sè出众,也是一名美人。陛下何不等萧摩诃出征后,把他爱妻接入宫中,作为人质,萧摩诃必不敢叛逃。”
黄恪一听,吓得魂出九窍,心如刀绞,赶快提着宝剑,抱着衣服就往外跑。刚到前院,只听“哐当!”一声,院门被撞开,一队隋兵突出院内,四下火把将黄恪府上照的灯火透明。这时来护儿腰挎宝剑,登入府门。
萧玚言道:“下官曾听家父生前说过,丹阳城东有一小河,可暗渡船舶,是入城的水路冲要。”贺若弼闻听此言,心中大喜,遂令来护儿与权武二人,跟从本身前去丹阳城东,观察水纹。
“这……”萧摩诃与满朝文武,焦炙万分,却见陈后主心不在焉,均不言语。陈后主看百官不语,说道:“上元佳节错过可惜,统统要紧军情,就由中书沈客卿和施文庆,代朕商讨吧。”百官无言以对,只得失落退朝。
百官拜见礼毕,老将萧摩诃也奏道:“臣有急奏,隋将王世积昨ri攻陷鄱阳、临川,军情十万孔殷。”
这时施文庆来到后宫求见,陈后主问道:“施爱卿何事,朕不是说了么,明早再议。”
丹阳刺史黄恪尚在睡梦当中,闻听院浑家声喧闹,赶快起床,扣问家人。一个侍卫慌仓猝忙来报:“大人不妙,隋兵攻进城啦。”
萧摩诃道:“回禀陛下,隋军中路元帅秦王杨俊,封闭汉口航道,难以驰援建康。”
陈后主一拍大腿,模糊说道:“今ri便是上元佳节,不如让朕过了正月十五,再商讨退敌之策如何?”
来护儿道:“这丹阳城池虽不高大,但护城河又宽又深,隔绝云梯非常无益,何况总管麾下不过八千人,有无攻城重器,倘若强攻,经不住耗损。”
本来黄恪是想阿谀一下贺若弼,但贺若弼一听姑孰失守,想必韩擒虎已经逼近建康,恐怕被人抢了功绩,赶快言道:“既然姑孰失守,我岂能在此担搁,需速速出兵建康。”
趁着夜sè来临,贺若弼、来护儿、权武,三人带了二十多个兵卒转到丹阳城东,细细观瞧,公然一条水路贯穿城内,并于护城河相通。东门城门是扇铁闸门,可高低起落。
陈后主低着脑袋,除了唉声感喟,再无主张。大殿上的文武官员,相互看了几眼,对陈后主皆是心中腻烦,却不敢说出,只能几次点头。
贺若弼如同天降神兵,来势汹汹,让建康百姓惶恐不已。陈朝百官赶快齐聚洪恩殿,请旨出战。又在**沉湎了数ri的陈后主,不得已上殿议事。
陈后主内心又对萧摩诃的仙颜小妾心胸歹意,便准了施文庆的jiān计,连夜调集百官上朝,降旨决斗。这才引出:
“服从!”权武勇武不足,但智谋不敷,那里明白贺若弼的心机,便痛快承诺。
萧摩诃道:“回禀陛下,何蛮水军受命停靠秦淮河,正在为陛下的上元节筹办酒宴。”
大将鲁广达也奏道:“任、萧二位将军之策,皆可利用,望陛下速做决定。”
施文庆一看萧摩诃二目圆瞪,鲁广达、任忠等人也肝火中烧,心中便有些胆怯,赶快言道:“皇上不是说了么,各位将军虔诚可嘉,下官必然再去禀告皇上,催其开战。”施文庆说着就今后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