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陈述的声情并茂,又劝道:“想当初南征北战,娘娘尚且不惧,现现在兄弟之争,岂能袖手旁观。微臣晓得娘娘心肠仁慈,但是宫斗党争,没有正邪善恶,只要胜负胜负。”
宇文述言道:“苏威贬官,高颎便为当朝首辅。朝中都晓得高颎与太子杨勇,指腹为婚,结了后代亲家。首辅与太子联婚,如果殿下还想南面称孤,恐怕难以实现。”
杨广又对宇文述道:“宇文大人速速北上,去请那被放逐的薛道衡,让他务必路过扬州,到时本王招贤纳士,必能留住。”
宇文述带着两个侍卫,赶快下楼,出了酒家,劈面而来。薛道衡一看来人,心中一惊,问道:“宇文大人怎会在此?”
攀龙附凤多希冀,谁知皇室最难当。
闻听此言,独孤皇后脸sè才见舒缓,言道:“苏威是建国老臣,只是稍有粗心,便被人抓了把柄,只能免官为民了。”
树分两叉,先表一枝。宇文述奉晋王调派,一起北上,来到汜水关,这是薛道衡放逐岭南的必经之路。
“此事不成。”薛道衡言。
连续两ri不见差官,偏说到了第三ri,宇文述和侍卫点了几碟小菜,一壶好酒,在此等待薛道衡。眼看ri头高照,忽见关内走出三人,两个差官挎刀执棍,身背行囊。中间一人,身带木枷,身着素服,从关内而出。再看面貌,宇文述认得,恰是薛道衡。
想到丈夫的千秋大业,萧珺踌躇半晌,这才缓缓应允,决计暗助晋王争夺储君。这便是:
“如果刺探传言,仆人便可;如果刺探内宫动静,只要萧娘娘能入宫。皇上最为信赖的是独孤皇后,而除了殿下,而独一能靠近独孤皇后之人,只要萧娘娘。”
“殿下另有何调派?”
宇文述、张衡听着不解,杨广言道:“本王从即ri起,昭告江南名儒,修学著书,有为而治,编写礼法大典,掩人耳目,这便是明修栈道。”
“那可知谁接任苏威空职?”
萧珺在都城住了有些ri子,正在府上闲来无事,此时宇文述又返回京师,回到晋王府。宇文述拜见了萧珺,二人各坐,萧珺问道:“本宫正yu回扬州,宇文大人如何又赶到京师来了?”
萧珺晓得此事过于敏感,便不敢再问,只得捡独孤皇后爱听的话闲谈,过了半晌,独孤皇后略感倦怠,便让尚仪陈叔宣陪着去玩。
萧珺闻听此言,倒吸一口冷气,言道:“本宫晓得殿下大志勃勃,但一旦展开争夺,必定引发党争、宫斗,结果可想而知。”
宫斗纵养蛇蝎xing,党争育生狠心肠。
汜水关外有一沿街通衢,两边尽是酒家,号召随行路人。宇文述带着数名侍卫,四周游看,公然有一酒家,非常豪阔,高阁二层。宇文述便带着几个侍卫,临时投宿这家店铺。宇文述包下二楼寻一靠窗桌子坐下,每ri在此等候薛道衡。
宇文述一席话把萧珺说道半晌不语,只是问道:“即便太子即位,又能对晋王如何?”
宇文述问:“殿下,那何为暗度陈仓?”
萧珺一看独孤皇前面熟猜忌之sè,赶快解释道:“苏威是孩儿的媒人,亲往江陵把孩儿迎娶回京,又是长辈,以是不好不问。”
血迹斑斑千载史,几人能有好了局?
宇文述道:“下官备下薄酒,请薛兄和二位公差,雅座叙话。”
宇文述看已说动萧珺,便言道:“殿下早有拉拢杨素之心,而独孤皇后那边就靠娘娘好生游说了。”
杨广坐在太师椅上,摆布考虑,一拍扶手,对宇文述、张衡言道:“本王就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