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两眼直直的盯着苏大为，眼里像是要冒出火来。
“共同犯法？”
实在汗青上，小公主倒是受不住那半妖咒术，猝然暴毙，成为李治和武媚娘永久的伤痛。
“也就是说，在一件案子里，看似没有真正的凶手，而是身边的人，在一个个不经意间，偶合的行动，促进了此案。
“你说的这统统，都是猜测，都是一家之言，证据呢？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长孙无忌目光明灭，语气里很有些咄咄逼人之意。
苏我虾夷在太使令处，小野四郎在长安县衙奥妙看押。赵国公总不会觉得，我能让太史令替我‘捏造’一份苏我氏的供词吧？
不敢妄言？
说着，他向李淳风看了一眼，持续道：“这才没有让对方得逞。”
其他两件神器别离是八尺勾玉，以及八尺镜。”
听苏大为说倭人的环境，长孙无忌与褚遂良不由面面相觑。
“隋大业十年，倭国派名犬上御田锹者为使，入隋参拜。贞观四年，倭国以犬上御田锹为野史，药师惠日为副使，出使我大唐。贞观六年，使团回倭国，太宗遣高仁表为使，伴同东渡。”
统统人都在消化苏大为所说的。
苏大为的推理，都有坚固的证据链。
“方才说到，除了关陇王氏，南陵萧氏，第三股权势，便是这倭国，倭国中又分三股，别离是苏我氏、神玄门以及天皇派系；前次万年宫大水案，经小野四郎招认，是神玄门所为。”
长孙无忌沉声道：“媒介不搭后语，他们既是为了追回神器，暗害陛下算是如何回事？”
李治看了一眼武媚娘，又看了一眼在她怀里熟睡的安宁公主，转向苏大为道：“以是，凶手只要苏我氏？等等，这苏我虾夷不是在太史令手中吗？他既在太史局里，如何犯下此案？”
“右仆射，此案虽因半妖苏我氏而起，但若宫中无人内应，如何能实现？”
苏大为正色道：“或许有人操纵半妖所制之邪物，送至安宁公主身边。”
“此为何意？”
这话说出来，长孙无忌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苏大为手里把握的谍报和证据，是数年来汇集的服从，长孙无忌面对时，只感到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