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惊奇道:“没多少啊,只是在账面流水上勾挑出半日的利钱,合计五百一十三贯零七十六文官钱,除了些散碎铜钱和银币以外,大额数量都兑成了我们的千花票,在各地分号都可支取。”
“我娘留给我的玉笛!”
贪吃恨声道:“真是便宜了那小子,只可惜了我的桂花糖,还一块都没舍得吃……”
贪吃皱起胖乎乎的小脸,将手中展开的白纸在碧恬面前一抖,义愤填膺念叨:“经此一别,山高水长,即便思念万般,三月后亦自有相见之日。连日以来,多承餮儿mm照顾,每天去后厨偷来美酒好菜与我宵夜,同时要感激碧恬蜜斯对鄙人一往情深,无时无刻不以打我骂我折磨我为己任,劳心劳力,诸多辛苦。还要感激钱掌柜的常常对我冷嘲热讽,在我背后翻白眼吐口水。对了,另有只见过一面的李牛儿懦夫,要不是因为你的呈现,我也不会拼了小命去扬州旅游公干。这些恩典鄙人全都记在内心,斯须不敢健忘,以是我拿走了店主您最保重的玉笛,李牛儿懦夫那柄残破的钝刀,钱掌柜藏在床底下的私房钱和古玩书画多少,另有餮儿mm锁在柜子里的一包桂花糖,不为别的,就为了在风尘仆仆的路上留作念想,闲了拿出来看看,好让我能够回想起你们四张和睦而浑厚的面孔,除此以外,别无他意。李昊,敬上。”
“多谢店主知己发明。”
碧恬见李昊奔驰的姿式非常古怪,并且脚步沉重,仿佛负重不小,猜疑的扣问钱横道:“你给他支了多少钱?”
碧恬伸出一只玉石砥砺般的小手,悄悄掩住李昊的嘴,柔声道:“不要说了,统统都太迟了。”
李昊没有讨到便宜,转而紧紧握住钱横的双手,泪眼昏黄:“钱掌柜的,我走今后……”
碧恬狠狠一顿脚:“不对,李昊初进钱庄的时候,除了身上的衣裳,并没有带着任何东西来,如何我看他方才身上背着那样大一个包裹,他是不是顺走了我们的甚么东西,快些归去查验一番。”
李昊眼中透暴露庞大的神采,随即将宝儿紧紧搂在怀中,同时将揉成一团的白纸塞进贪吃手心,一面飞也似的跑过石桥,一面头也不回的大喊道:“这张纸上留下了我对你们的夸姣祝贺,等我走远了再翻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