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李昊是个冒牌妙手今后,赵龙再无顾忌,手掌重重握住李昊的断腿,任凭李昊如何痛嘶挣扎,就是不肯罢休,狰狞了面孔嘲弄道:“哎呦,名震江湖的李牛儿只要这么一点料呢,真是令小人大开眼界。对了大侠,您的刀呢?”
李昊额头上青筋条条出现,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赵龙:“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肯不肯放我一条活路?”
赵龙放开握住李昊短腿的手掌,站起家轻松的拍去手上的灰尘,朝不远处躲在一颗大树后望来的赵虎打了声唿哨:“过来吧,这小子果然是个冒牌货。娘的,如何看都是个窝囊废,还差点将我们兄弟唬走,也算这小子有些门道。”
“啪!”
李昊再次转动起铁筒底端,怒放的黑铁莲花却只收回一阵有力的机栝响声,再没有一根银针射出,赵虎的盟主尖刀已经扎至李昊眉心寸许处,李昊不得已丢掉“一蓑烟雨”,情急之下猛的朝后抬头遁藏,同时用手臂紧紧护住了头脸。
没有设想中利刃入肉的痛快感传来,赵虎这一刀却似捅在了铁壁之上,收回一阵令人牙酸的金铁交鸣声。李昊的衣袖寸寸碎裂,暴露一双寒光闪闪的精铁手臂,竟然是在小臂上箍住了一对精铁护手。
李昊小腿处传来一阵阵狠恶的疼痛,再也得空顾及其他,用尽满身力量脱下靴子,卷起裤管,见到脚踝上方三寸处高高支起一块青肿,以手指悄悄触摸,疼得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滴。
李昊心内大叹时运不济,屋漏偏逢连夜雨,大要上却假装没事人普通,板起脸冷哼道:“你特么是不是属狗屁膏药的,如何还缠上了?我如何了用不着你管,从速给我边儿呆着去!”
赵虎目睹嫡亲兄长丧命,顿时生出冒死之心,乃至不肯顾忌李昊手中暗器短长,捡拾起丢在地上的盟主尖刀,吼怒着朝李昊扑来。
李昊目睹保存有望,残存起最后一丝勇气,忍痛朝赵龙道:“马车上我的包裹里有很多财帛古玩,你固然拿去,只要留下我的性命便是。我固然骗了你,却并没有……”
李昊强忍住断腿处传来的锥心痛苦,咬牙从怀中摸出一物,恰是一只成人手腕粗细,半尺多长的乌黑铁筒,将铁筒的一端对准赵龙心口,嘴角暴露一丝怜悯的笑意:“你知不晓得甚么叫做‘一蓑烟雨’?”
趁着赵虎一愣神的工夫,李昊双臂一振,一双两尺多长的五爪铁钩从护臂中弹射而出,紧贴在李昊的手背上,就似李昊的拳骨俄然变长普通。
李昊目睹本身的小腿骨八成是断掉了,正揣摩着寻一条细弱些的树枝捆绑牢固,面前俄然投射下一条黑影,耳畔传来赵龙的干笑声:“嘿嘿,李爷您如何了?”
赵龙可不晓得甚么叫做“一蓑烟雨”,不过见李昊拿出如此古怪的东西,感遭到有些不对劲,唯恐这只铁筒会是甚么短长的暗器,便吼怒一声,葵扇般的大手直朝阿谁圆筒挥去。
这件暗器唤作“一蓑烟雨”,所取的名字不无浪漫主义色采,发射的一刹时闪亮残暴,果然如同一蓬江南烟雨般都雅,只不过这一蓑烟雨并非轻柔细语的雨雾,而是一道道夺人道命灵魂的催命符。
一道亮眼的寒光闪过,赵虎脸上已经多出了五道血痕,骇得赵虎向后发展不迭。李昊一击到手,却苦于不晓得武功,又断了一条腿,没法同身形彪悍的赵虎硬拼,心念电转间已经衡量出利弊,虚晃两爪后单腿蹦跳,敏捷窜跳至那匹枣红马的背上,铁钩在马股上重重一划,枣红马吃痛,不辨方向疾走进密林当中,李昊还不忘用铁钩拉拽回马车顶部的包裹,笑着朝呆若木鸡的赵虎道别:“老子有事前走一步,等我养好了伤势,再寻返来代表玉轮毁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