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小丫头不知从那里又冒了出来,双手捧着一只肉包子啃得正欢,抽冷子冒出一句话把李昊吓了一跳:“你吃不吃,刚出锅的。”
饶是李昊见惯了后代颠末美图秀秀的锥子脸美女,见到这个女人的面庞,还是心头剧震,暗叹人间竟然还会有如此斑斓的女子。
女子见李昊如此失态,却并没有表示出惊奇的态度,反而像是风俗了普通,微启朱唇,面无神采道:“你每次见到女人,都是这般毫不避讳的先看人家胸口么?”
李昊不知这女人究竟何人,正欲扣问身边的小丫头,却发明小丫头早已落空了踪迹。李昊暗想:这个背影美得不像话的女人,莫非就是这里的店主?还是店主的妻妾之类?我可得好好问问,别不谨慎冒犯了甚么忌讳,再被人一棍子闷得穿到石器期间,到时候可就住进山洞里去做野人了。
天气将晚,傍晚残霞,李昊俄然被几抹幽怨的琴筝声惊醒,转头瞥见巧娘还伸直在藤椅中昏睡,心中涌起不妙的感受,唯恐在这陌生的处所着了别人的道儿,走上前便要推醒巧娘分开。
特别是女子胸前的两只“包子”,已经成熟到令人垂涎欲滴,李昊一双贼兮兮的眼睛不争气的被紧紧吸引住,吵嘴不自发的留下一丝晶亮的口水,就差没在额头上刻下“猪哥”两个字,如何看都是一个轻浮浪荡的登徒子。
“谢你嘉奖,归去替我向你那姣美的二大爷问个好。”
李昊悲忿道:“凭甚么不让我看,我就不明白你们这些女人,胸能给女人看,就不能给男人看?女的看了能变大?还是男人看了今后会变小?不都是一样的眼睛嘛!”
李昊这才反应过来,抬起袖子擦了擦吵嘴:“这你就错了,我每次见到美女,都是先看她的眼睛,见她没有重视到我,然后再看胸……”
想到这里,李昊重重咳嗽了几声,用心引发那女人的重视,又乍着胆量上前几步,扶住凉亭的柱子,用心偏过甚不敢直视那女人:“爱克斯秋思秘,叨教,你是这里的店主吗?”
“当然是,我们蜜斯就是我们店主!”
女子被李昊的“直言不讳”气得笑了起来,倒是小丫头撅起嘴巴挡在女子身前,叉腰朝李昊嗔道:“不准你看我们家蜜斯的胸!”
李昊正待反唇相讥,却见小丫头掌心掂着几枚糖渍“蜜蜂”,正吃得眉开眼笑,又见本技艺背通红一片,微微肿起,心下顿时一惊:“隔着这么远,这个臭丫头就能用一颗蜜饯伤我,看来是个会武功的妙手啊,老子还是临时忍下这口气,先不要跟她翻脸才是,免得莫名其妙吃了亏。”
通天钱庄占地极广,东西横向足足沿出了两条街,北面对河,穿过中堂后便是一方花圃,花木森森,清池鱼涌,假山似戟,檐廊如织,几十颗细梧桐中掩映着一座小巧精美的竹楼,淡雅寂静,一洗钱庄俗气铜臭之气。
绕过竹楼后身,一方空位上发展着十几竿班驳的湘妃竹,竹畔一座凉亭下坐着一名女人,隐在桃红色的纱帘中,看不清楚边幅,只能见到昏黄中文雅的背影。那女人正坐在凉亭下的石阶上,背对李昊,悬腕在脚下的清池中洗笔,笔尖乌墨在湛清的池水中泛动开来,引得三五只锦鳞鱼儿前来接喋,又摆尾相离,刹时藏入池底去了。
李昊的手指将及触摸到巧娘的肩膀,就觉到手背一痛,本来是被一只通体金黄的蜜蜂儿叮了一口。李昊想要甩开那只蜜蜂,却发明那只蜜蜂并非活物,而是由浸润了蜜糖的果脯砥砺而成,正披收回一股甜腻的香气,想来通天钱庄的店主富甲一方,惯会享用,吃个蜜饯都能吃出如许的门道来,也算是吃力了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