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见过吗?五粮液见过吗?马爹利见过吗?XO见过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是你们能设想获得的。”徐驰干脆拿大话恐吓二人,免得她们持续诘问下去,嘿嘿,我徐驰都没见过。
菜式精美淡雅,酒温如玉,那些糕点及果盘,更是美轮美奂,令人食欲顿开。陈秦这冒牌大族少爷,在陈府的这些日子,压根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更何况萍儿这个乡间的小丫头。两人二眼发光,食指大动。
单绫一愣,未推测徐驰竟然反问她,随即滑头地笑道:“你想让姐姐当甚么,姐姐便给公子当甚么。”风尘女子公然是风尘女子,一颦一笑,一问一答,都极尽含混之能事。
钟绯红啐道:“好个些没端庄的,人家小郎君还好生生的坐在这里,谁要喜好,就使出本领来,妈妈毫不藏着掖着。”
单绫不解,问道:“姐姐孤苦无依,形单影只,弟弟不觉得悲,反觉得喜,这是为何?”
“嘻嘻,妈妈呀,您白叟家是想老牛吃嫩草啊……”
“弟弟可要想好,”钟绯红笑道:“虽说弟弟吃大亏了,但单绫女人但是咱翠烟楼的头牌,这赎身费可不低。”
“你这模样还是蒲柳之姿,那我不成渣滓了?过分的谦善即是高傲,过分的高傲即是无知,奉求你说些实话好不好?”
人老是对越是捉摸不透的人,就越有兴趣盘根问底,钟单二人也不例外。因而,二人趁着徐驰吃喝的间歇,问些诸如“公子可有功名”,“公子在何方高就”的话语,正如二十一世纪不大熟谙的人之间的一些客气话:你在哪个黉舍毕业的?你在那里事情?你在那里发财?以期对徐驰能有所体味。
单绫一旁端坐,含笑不语,钟绯红却实在看不下去了,嘲弄道:“弟弟只会喝酒吃菜么?是否还需歌舞扫兴?”
“嘿嘿,你傻呀,你没嫁人,就表白我另有但愿的当然,即便你嫁了人,也不能表白我没但愿。你说是不?恨不相逢未嫁时幸亏没用在你身上。”
单綾如有所思,笑道:“公子可记得全诗?不若吟诵出来,好让我等受教。”
“那很多少钱?”徐驰急不成耐地问。
“一文钱?未几未几,成交了。”
“叔叔,这个更要甜咧,叔叔伸开嘴,萍儿也要喂叔叔吃。”萍儿灵巧聪明,投桃报李。
本来,钟绯红便是这翠烟楼的鸨母。那些迎客的女子本来也要起来打扮打扮,预备着傍晚时分的卖笑生涯。听人说飞燕亭中来了个姣美后生,便涌过来看希奇。尘凡女子阅人无数,风骚俶傥多情博学的男人见的多了去了,岂会奇怪一个徐驰?只是这男人打着门要出去,却又领着个小女孩,这就奇怪了。
那些女子笑嘻嘻的,叽叽喳喳的调侃起来:“好个姣美的小郎君,莫不是妈妈想吃独食,可得照顾着姐妹们呢……”
钟绯红奇道:“还马草率虎?这酒竟还不能入弟弟的法眼?但是隧道的剑南烧春啊。酒价不菲,这小小一坛,便值两贯弟弟常日都用些甚么酒?也好让姐姐预备些。”
晕死,孙悟空投胎来了,还“小的们”呢。
单绫笑道:“非是姐姐谦善,姐姐确已虚度三十韶华,仍茕茕孤单,形影相吊弟弟如何有此一问?”
徐驰天然不会信觉得真,故作欣喜地说:“真的么?如果我要你当我媳妇呢?你别说话不算话。”
要说徐驰平时喝的甚么酒,那都是产业酒精兑的啊,喝上一两瓶便能够让你直接挂掉的东西,现在到那里去找呢。只好含混其辞地答道:“归恰是好酒,你们没喝过的,见都没见过。”
问了即是没问,越问越胡涂,这就是钟绯红与单绫的共同感受。二人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发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