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甚么了?”“他如何说的?”狱卒们非常猎奇,淮西王到底说了一句甚么话呢?
既然堂堂刺史大人都能以礼相待,柳絮儿天然不能一味的耍恶妻气势,当即又施了一礼道:“大人勤政爱民,民妇极其感佩。来日若民妇有幸蒙皇上召见,民妇必定照实相告。”
高惠恭充分表现了一个宦海老油子的应有本质,为人油滑,做事不疾不徐。他绝对不会在柳絮儿面前摆官威,有职位有权势的人,不屑于仗势欺人。但是,你让他乖乖的放人,不捞点油水就放人,那也是千万不成能的。
“民妇柳絮儿,拜见刺史大人。”柳絮儿落落风雅,嘴里说着“拜见”,实在连腰都没弯一下,只是把头略微低了低,算是拜见了。
再说徐驰,被押进牢房以后,也没当一回事。这事很较着,纯粹是高涧用心找茬,挟私抨击。如果是那些富户索债,那么他们早就讨了,不会比及本日。
高林生拱手见礼道:“卑职人微言轻,说不定是刺史大人没将卑职放在眼里。要不请夫人本身走一遭,对大人晓以短长,或许就不至于刁难三郎兄弟了。”
“好,还是费事县尉大人前头带路,待老娘会他一会!”在高林生面前,柳絮儿上午还自称奴家,下午就干脆直接老娘了,活脱脱一个恶妻的形象。实在,柳絮儿内心底子没底,即便皇上还记得陈秦,还筹算再用他,也不知要比及甚么时候。柳絮儿是寅吃卯粮,本身为本身壮阵容,拿了个子虚乌有的事情出来,既棍骗别人,也棍骗本身。
狱卒们纷繁感喟着:“唉,这个淮西王,早干吗去了嘛,早听您的,不就啥事儿都没有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