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来,杀李师古李师道兄弟,余人不问!”刘悟拔刀,马队们号令着,纷繁催动马匹,跟着连滚带爬的监门吏身后,簇拥突入到郓城的罗城门内。
这时角楼凸出的马面北里处,一名鼓角将才爬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望着上面这大群的马队,“谁是刘都头?”
李师古一把推开李师道,咬牙切齿,手持柄蜂子铳,对着胡惟堪便要打射出去。
刘悟在篡夺考城当夜,就择选八百轻骑,由本身和令狐造亲率,迂回过要地东阿,竟然举着火把,一晚骤行六十里,直扑郓城而来。
“我死不打紧,你是裴冕相公的孙女,须留得有效之身,将来为我申冤。我顿时去牙城闭门死守,你要逃出去,躲入到巨野泽里。”
李师道上前,抱住兄长的胳膊,哭喊道:“恐误杀我儿。”
“谋及妇人,死不敷惜!”气得李师古摆布开弓,对着李师道的脸颊来回猛批。
“你还觉得你儿能幸免?”李师古痛骂弟弟无能。
刘从谏点点头。
刘悟和令狐造在甲胄外蒙着袍子,不露声色,免得被人认出,当头几名马队就答复说:“刘都头已奉节帅帖子,返回军府。”
李师道看到此景,只感觉天旋地转,用剑指着胡惟堪痛骂说:“庸奴,你挟我妻妾儿子,还坏锁放走府浑家质,意欲何为!”
比及刘悟奔到军府内,各将都来道贺归顺,“高宫师只要李师古兄弟的头颅,何贺之有?”刘悟大怒呵叱,接着就说,“当夜就给我攻城,如果高宫师来了,牙城还未夺下,我等也难免得一个死。”
而子城军府内,一片混乱气象,李师古神采惨白地走回到内寝,对老婆裴氏说:“军衙大部人,都被刘悟撺掇,造我的反。我是要投奔朝廷,去长安参觐天子的,是刘悟谋逆,不成宽恕的谋逆罪过!”
还没走十步,就看到家奴胡惟堪抱着李师道的两个儿子,弘方、明安,另有披头披发的魏氏、袁氏、蒲氏,抱着金饰包裹,身后跟着一大群冲出来的人质,正往外夺门而走。
这时刘悟的儿子刘从谏,和翅膀的群孔目、别奏、牙兵登上子城高楼,大喊:“舍弃兵杖者,不杀。”
“只对妻妾说过要变卖田产,清算行李。”李师道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李师道推开门,几近是爬了出去,看到兄长就惊呼“完了,完了,我们平卢李家完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