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执掌天下利权的他,在李适的眼中,还是位标标准准的韩王党啊!
接下来他瞪大眼睛看着高岳。
“不但如此,调拨圣主罢盐铁转运、判度支,将财赋重新收归户部金、仓二司后,他会在账簿交割查对时,抓使相的痛脚——委派韩滉为浙东西察看使,常衮为福建察看使,而韩洄、杜佑等入户部,就是为这个而筹办的。”
“既如此,请陛下重新将财赋核计之权,放归金部、仓部。”杨炎趁机持续建言。
屏风后,烛火葳蕤,刘晏却不由得今后退了步,有些目炫头晕,他这双眼睛但是能见到“天下钱谷活动”的啊!
刘晏点点头,答复说“盐利不是常赋,故而作为‘羡余’入了大盈库,以供陛下支用的。先前李灵曜于河南反叛,这批盐利羡余便专门用来补助平叛军费,没有加赋天下一文钱。”
南园内,高岳接下来的话更让刘晏背脊和手足发凉,“那么一旦圣主承诺将盐利移至左藏,那么杨炎会进一步要求将考核权力送回户部有司。”
“使相所言无错,杨炎口中的‘有司’绝非度支司,而是金部司和仓部司,因为他的翅膀韩洄、杜佑分家二司。”
可接下来高岳的答复,让刘晏顿出一身盗汗:“那如此便了了了,杨炎的实在企图,不在摆布藏也不在大盈库,他不过是要将盐利羡余从大盈库里,移到左藏里去。”
李适点头,便答复杨炎说:“杨卿一席话使朕茅塞顿开,现在私藏盈满,国库空虚,非邦国之福。而后积年赋税所得包含盐利在内,重归户部度支,截三五十万绢匹入大盈库,满足宫中经费便可。”
听到这话,刘晏当即明白了,“如此的话,我这执掌盐利征收、运输的诸道盐铁转运使,也就没有持续存鄙人去的需求了?”
高岳坐在蒲团上,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