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每日都会抽两个时候教裴行俭习字,裴行俭年幼懂事,学的极其当真。
“好名字!”罗士信将裴行俭放下,如他想的一样,小童就是影象中的那位威震西域大破突厥的大唐儒将,裴仁基的遗腹子裴行俭。放着这么了得的一个先人不认,裴家的脑袋绝对是让驴给踢了。
罗士信是裴家常客,对于福伯有着很深的印象。
“这是干甚么!”罗士信两个箭步上前将福伯搀扶起来。
罗士信乐的大笑。
中年妇人也松了口气,看得出来罗士信对于裴行俭的关爱是至心的。
“我府上正缺一名值得信赖的管家,福伯来的及时,也当之无愧。”
“老爷少爷惨遭老贼殛毙,尸骨弃野。若不是将军千辛万苦找到当年安葬老爷的小吏,收敛了老爷的尸骨,老爷现在都没法安眠。”福伯神情冲动,老泪纵横,身子巍颤颤的。
罗士信又将目光落在那小童身上,脑海中呈现了一个名字。
小童让罗士信举起来,也不惊骇,用着清脆的童音一字一字的说道:“大哥哥,我叫裴……行……俭,行书的行,俭以养德的俭。”
福伯这时道:“老朽也算是老当益壮,就跟着夫人一起到将军府上讨口饭吃。”
“好吧!”中年妇人盈盈一拜道:“那妇人就谢过将军了。”
裴行俭竟然听懂了这话,小脸儿绯红,手捂着上面,战战兢兢的道:“不……不敢!”
听到叫唤,白发苍苍的老者周身一震,回过身来,见是罗士信欣喜叫道:“是罗将军,夫人是罗士信,罗将军。”
山路难行,罗士信直接将裴行俭抗在肩上,笑道:“小弟,你如勇敢在我脖子上撒尿,我将你的小弟弟割了。”
“夫人?”罗士信打量着中年妇人,他与印象中的裴夫人可不一样。裴仁基出身河东裴氏,即使比不上五姓家属,也是一等一的旺族。裴夫人更是知书达理的五姓女,与面前的这位妇人有着较着的不同。
福伯这时也道:“夫人,你就承诺了吧。为了小公子,将军值得信赖。”
福伯与罗士信熟悉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