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自打成了外务府总管大臣以后,便有了随便出入宫禁之权。这等权力,比长孙无忌这个国舅还要优渥一分,长孙无忌来到后宫,也要先通报,而李牧则免了这一环,中转殿外恭候便可。
李世民皱眉道:“你小子打甚么主张?若不说个清楚明白,朕可不受你的贿赂。”
李牧嘿嘿笑道:“陛下,真是甚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臣也不瞒着了,实在是这么回事,您记得真腊使团的事儿吧,真腊国阿谁贡品不是让臣给截留了么?”见长孙皇前面露迷惑,李牧从速解释:“陛下是晓得这事儿的,我们说好的。”
“十万多贯,你都烧成了琉璃?!”李世民俄然感觉心口好疼,下认识地捂住,盯着李牧的眼睛,道:“你这个败家子!”
李牧耸耸肩,道:“陛下,归正也是偏得的钱,烧了就烧了呗。如果没有这笔钱,陛下也没有琉璃窗不是?泱泱大唐,作为天子的您,怎能不住在有琉璃窗的宫殿呢?这说不畴昔,陛下您也别太苦了本身,该享用也得享用。”
凌晨,立政殿。
“哎呦……”李世民又有点心疼了,如果两个殿的量,能够太极殿连同立政殿一起装修,但现在只剩下一个殿,李世民踌躇了一下,道:“皇后,还是装修立政殿吧,朕那边,等甚么时候钱余裕了再说。”
木已成舟,变了琉璃的白银也变不归去了,长孙皇后也只好劝,道:“陛下,臣妾感觉李牧说得也有点事理,若不是这偏得的财帛,陛下估计永久也不会从内帑拿钱出来做琉璃窗,李牧既然已经都做了,陛下就别心疼了,该享用的时候,也享用一下吧。”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均大感不测,奇特地看向李牧,前次提起这事儿的时候,若记得没错,李牧是用心扯开话题,还说了一通正理,甚么分派不均如此,不想给换琉璃来着,如何今儿上赶着来了?
“陛下,皇后,不要争了,听臣一言吧。”
“让他出去。”李世民道,又指了指桌上:“再拿一副碗筷来。”
“陛下听臣妾的,还是太极殿。”
“这……”李世民看向长孙皇后,问道:“皇后觉得如何?”
长孙皇后忙道:“陛下,立政殿鲜有外人来,本也无所谓,还是装修太极殿。”
“回陛下的话、”李牧扯开一个馒头,塞嘴里半拉,含糊不清道:“今儿特地过来给陛下装修……来了。”
“是呀!”李牧指了下两仪殿的方向,道:“陛下,两仪殿是上朝的处所,百官在那边朝见陛下,番邦使节在那边觐见陛下,这才是大唐的脸面地点啊。您试想一下,如果让番邦的使节看到我大唐的宫殿都是用琉璃做窗户,呵呵,不吓死他们?”
李世民昨夜歇在这里,正筹算吃完了早膳去上朝。俄然高公公从殿门口过来,来到李世民近前,躬身道:“陛下,皇后,逐鹿侯在殿外恭候。”
高公公回身出去,李牧笑呵呵出去,瞧见李世民在用膳,搓动手凑了过来。这意义再较着不过了,就差直接上手了。李世民指了指宫女给他搬来的锦墩,李牧也不客气,道了谢,坐了下来。
“还是立政殿。”
“唉……”李世民叹了口气,看向李牧,道:“一共就做出来一个殿的量么?”
“烧?”李世民没听懂,道:“钱如何烧?铜也能烧?”
“朕……”李世民捂着胸口,叹道:“朕甘愿换成刀枪马匹,朕……”
“这么早来宫里所为何事?”
李世民点点头,道:“确有此事。山谷里头的大象就是真腊的贡品,朕与李牧说好了,都归他了。”
“十多万贯、”李牧改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