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莫子左手奇痒非常,又不敢伸去抓,只怕连右手也染上毒药,不由痛苦万分,只得道道:“究竟是甚么前提,你说罢。”
可当下听了小胡蝶这话,巫莫子不由大惊失容,只得故作平静道:“哼,你少唬我!”
巫莫子半信半疑道:“这桂花树叶能解我左手所中的毒?你不是说要你的独门解药才气解么?”
邵枫接过宝剑,道:“实在宝剑本身贵重与否,并不首要。只是这把剑是我下山时,姥姥送给我的,以是我必然要捡返来。就像荷包一样,也是我下山时,姥姥送给我的,以是还请女人偿还鄙人。”
邵枫见她说得如此轻巧,且无半点中毒的迹象,心中大为迷惑。他低头见那条丝巾上绣着一只斑斓的花胡蝶,正如她本人普通敬爱,痴痴隧道:“归正我已经中了你的毒,你现在又何需求救我?”
沈碧月仓猝喝道:“诶,诶,诶……你要一片一片的摘,不然绿叶散落得到处都是,你要再一片一片地捡起来,不是更华侈时候?”
正在难堪之际,又听得巫莫子在洞外喊道:“我已经奉告你解蝠毒的体例了,你该把解药交出来给我了吧?”
沈碧月心中暗想:“我有百毒不侵之身,倒是不怕中蝠毒。只是要我给这贱男吸蝠毒,岂不是让他占了便宜?不过贱男也算是为了救我才中毒的……何况他品也不差,即便不是因为救我而中毒,我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沈碧月笑道:“你还没听我说是哪两个前提呢,这么快就承诺?”
沈碧月这一触碰,邵枫一颗心砰砰砰地几近要从口中跳出来似的。
沈碧月不悦道:“你废话多过文明,要摘就摘,不摘拉倒!”
邵枫有力地笑了笑,道:“你说话真的很诙谐风趣。鄙人邵枫,还未就教女人芳名?”
邵枫此时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觉眼皮沉得短长,眼睛里一片恍惚,只想闭上双眼。
巫莫子道:“这蝙毒除了旁人用嘴把毒吸出来以外,别无他法。只是如此一来,吸蝠毒的那人,便会中蝠毒而死……”
沈碧月听了这话,不由浑身大震,瞠目结舌隧道:“什……甚么?你说,你叫邵枫?”
巫莫子大吃一惊,右臂抬起,挡住身子,同时已发挥轻功,退到了一丈之远。
沈碧月嘲笑一声,道:“你不信?看看你的伤口,是不是感觉又痛又痒,脓血恍惚,并且另有一股恶臭?不敷七日,必死无疑。嘿嘿,你想守在洞口饿死我们?只怕你的快意算盘是打不响啰!”
邵枫浑身发烫,心中却悄悄想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大仇未报……必然不能死……”
可眼下巫莫子也只能按耐着肝火,服从沈碧月的叮咛,只是口中却道:“我临时信你这一回!归正你们俩也飞不出我的五指山,治不好我手中的毒,便要你们陪葬!”立即将摘下来的绿叶一片一片地装入黑袍的兜里。
巫莫子已有些按耐不住,一迭连声地问道:“甚么事,甚么事?你快说,你快说!”
巫莫子固然半信半疑,但眼下也只能照做。他纵身跃上树,右掌一推,一大片树枝一震,绿叶扑簌地如雨般落下。
她伸出右手,在邵枫额头上悄悄一触,不由吓了一跳,惊声道:“哎哟,你的额头好烫!”
沈碧月忍笑说道:“第一个前提就是,你要交出蝙毒的解药。”
“别动!”沈碧月微嗔道,已拉住邵枫手上的左手。
只是邵枫的实在睁不开,左手背上的伤口模糊作痛,却又有些痒痒的。
他低下头一看,沈碧月正伏下身子,吸吮着他伤口上的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