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念当即取来湿毛巾,将伤口边沿的血渍拭干,又涂上了金疮药与消炎的草药,再从速用布块将伤口包扎好。然后用不异的法度措置了沈碧瑶腰间的伤。
刚才南宫念一心牵挂沈碧瑶身上的伤势,却没留意她身上的肌肤。现在要他再替沈碧瑶穿不上衣服,倒是千万不敢了。因而他只得将衣服放在床榻旁的方凳上,又伸出食中二指在沈碧瑶的颈部轻探了一下。
沈碧瑶感觉南宫念阐发得很有事理,因而悄悄点了点头,便缓缓闭上了双眼。
南宫念见她的眼神已不似之前那般冷酷,心中甚是欢乐,忙谨慎翼翼地扶着沈碧瑶躺回床上,将被子帮她盖好。
只是现在沈碧瑶身中剑伤,又失血过量,已是危在朝夕。若再不解开衣衫措置伤口,只怕性命难保!
沈碧瑶问道:“不晓得少林寺现在如何样了?”
南宫念叨:“少林寺已经被龙蛇岛的人烧毁了,不过玄奘大师和悟空大师应当已经逃了出来。”
南宫念回身开门,从店小二手中接过药碗。见店小二自去,南宫念又将房门带上。
此时也容不得南宫念踌躇不决了,他眼睛看向沈碧瑶,柔声道:“并非南宫念故意冲犯碧瑶女人,只是现在情势所迫。还请碧瑶女人念在鄙人救民气切,多有获咎,请碧瑶女人包涵!”
沈碧瑶喝下了药,倒感觉伤口疼痛减轻了些,却又有些模糊犯困,禁不住大起了哈欠。
但听得房门悄悄地关上,沈碧瑶展开眼睛,看着门外南宫念的影子拜别,心中暗想:“莫非之前真的只是我在做梦?”
南宫念微微点头,道:“是的……不过鄙人对女人绝无半点不敬之心!只是当时环境告急,鄙人只为替女人疗伤,才不得不这么做。南宫念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出半点轻渎女人之事,也没有半点对女人的非分之想!”说话间,已将右手立掌,高高举起。
沈碧瑶怒道:“你摘下了我的面具,是不是?我曾经发过毒誓,统统摘下我白玉面具的人,十足都要死!”
固然高烧未退,却已比之前好了些,南宫念心中总算放心了些。他本来不是习武之人,要抱着沈碧瑶一口气走这么远的路,还替沈碧瑶治病疗伤,此时安下心来才感觉怠倦不堪,便趴在圆桌上,呼呼睡去了。
一时候店小二又来拍门,将买好的新衫送了过来。
不时已替沈碧瑶包扎好了伤口,南宫念便将被褥悄悄盖在她身上,悄悄地守住一旁。
沈碧瑶心中一暖,眼睛看向南宫念,却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南宫念啊南宫念,你太冒昧才子!”说话间,南宫念眼睛又移到沈碧瑶的右肩上,但见凝脂玉肤上凝固着一大片血渍。
但见内里一件月红色的内衣,也被鲜血染红了一片。南宫念心如刀割般,又颤抖地去将沈碧瑶的内衣褪去,一件翠青色的肚兜映入视线。
南宫念柔声笑道:“这个药能够减轻你身上的伤痛,只是比较轻易犯困。不如碧瑶女人先歇息一会儿,我去叮咛店小二叫厨房熬些红枣小米粥,待你醒来以后能够填些肚子。现在你有伤在身,必然要忌口,不然将来会留下疤痕的。”
沈碧瑶瞪大双眼,急道:“那邵大哥他们到了嵩山见不着我们,岂不是要担忧?”
沈碧瑶见南宫念言之凿凿,半信半疑,忽听得门外“嘭嘭嘭”地拍门声,因而厉声喝道:“是谁?”
沈碧瑶冷冷隧道:“是你替我疗伤换药?”
南宫念微微一笑,这才回身出了房门,叮咛店小二去了。
沈碧瑶见南宫念言语诚心,便又道:“那你可有摘下过我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