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坐上座,唤过李业诩兄弟俩到跟前,“翼儿、翟儿,老夫出征的日子练武的事有没有荒废?唔,翼儿,看起来成熟了很多,”李靖一双虎眼打量了兄弟俩一番,在李业诩脸上看了又看,有些惊奇的神采。
“嗯!”李靖眼中精光暴涨,李业诩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不愧是战神级的大唐功臣,不怒自威,看的李业诩这多年的特战队老兵都不免内心发寒,“你们两个坐这里吧,一会老夫有话问你们!”
街口处飞奔过来几骑,转眼已奔到府门口,领头的恰是李靖。
府里已经摆上了昌大的家宴,家人都换上干净整齐的衣服,在张氏的带领下,站在大门口等候着李府的主心骨回家。
当日不成一世的草原枭雄,突厥颉利可汗,装在一辆富丽的囚车里,在长安数十万公众的谛视下,脸如死灰!
众将上马,在城门外候着,很快一队金甲禁军从皇城里跑出,保护在城门二侧。
李靖再次哈哈大笑,抱着李栎走进入前厅,世人跟在前面也都鱼贯而入。
“臣等恳请陛下还御,”身后众将齐声见礼道。
李世民摆摆手,持续拉着李靖手不放,说道,“朕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我大唐方才建立时,太上皇以百姓之故,称臣于突厥,朕何尝不痛心疾首,志灭匈奴,坐不安席,食不甘味。现在暂动偏师,无往不捷,单于款塞,一雪之前的热诚耶,”李世民道粗着声音吼道,“药师和诸将立下此等军功,朕感激你们,大唐的百姓感激你们,朕理应降阶出迎才是!”
李世民站着,炯炯有神的眼睛谛视着颉利,悠长不语。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将军们行军礼,大街两旁的百姓皆拜伏于地。
面对英姿勃发的大唐天子,颉利一脸暗淡,不自发的垂下视线,跪了下去。
“带颉利…”寺人锋利的声音传达着大唐天子的旨意。
府中前厅,几大桌丰厚的酒菜摆上来,家仆穿越着端菜添酒。李业诩兄弟俩坐在李靖的左动手,李栎天然躲在王氏身边,而脸有惧色的李德謇想坐到张氏边上,却被李靖赶到外边的别的一桌,和一众亲兵同桌,来由是看着心烦。
李靖走到李德謇身边,冷哼一声,“你也晓得回家了!”就不再理他!
张宝相滚鞍上马,单膝跪地,雄浑的声音中气实足,“启禀陛下,末将通漠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已将突厥颉利可汗带到,请陛下训示!”
心神焦瘁的颉利被带到李世民身前,张宝相闪到一旁,站到李靖身边去。
及至走到见礼的李业诩兄弟俩边上,刚才的冷脸立马变成垂怜,“翼儿,翟儿,老夫都大半年没见着你们了,都长高了!”
李靖惶恐万分,再施大行道,“臣万死不敢受陛降落阶之礼,臣恳请陛下还御!”
张氏带领家人迎上前去。
出征班师的将军们行至朱雀门楼前,一寺人迈着小步跑出城门,尖声喊着,“陛下有旨,请诸位将军在此等待!”
颉利本想着到长安不免一死,想不到另有活命的机遇,一颗提着的心也放了大半,只是想到余生只能在长安养老了,不由黯但是泣,流着泪拜谢了李世民。
“孙儿不敢健忘祖父大人临行前的叮嘱,技艺没有荒废,骑射已有很多精进,枪法也进步了很多,”面对这位心目中的偶像,大唐首屈一指的武将,李业诩固然面色安静,心中不免有些严峻。
“老爷,皇上没有封赏吗?如何妾身感觉老爷似有难言之隐?”张氏在一旁轻声道。
李世民表示大师免礼,走上前拉住李靖的手。
“祖父,栎儿都很想你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李栎跑过来拉着李靖的衣角,仰着脸道,“有没有好东西带给栎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