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炳林不成思议的目光中,周遭手臂一抬,横刀架在徐炳林脖颈上。
一张纸,简简朴单两句话,无落款,无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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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徐炳林留步警戒回身。
亮光下,文士拖着一块卖相绝佳的翡翠小山,小山上头镶满了各色宝石,宝石闪着各色采光,让人垂涎欲滴。
“徐炳林,忠义戏码演多了就欠都雅了。”周遭笑道。
“莫非他对那方夜脱手,仅是为了替旺儿出气?”张瘦子不成思议道。
……
“真不谦善。”周遭讪讪一笑,摸摸鼻头。
“帮主晓得吗?”徐炳林问得有点莫名其妙。
见唐徳拜别,周遭再难按捺心中猎奇,寻着声响看热烈去也!
“朱紫!”周遭决计矫饰,从天而降。
这张纸后,另有四张纸,每张纸画有一副人像,注有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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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个大汉举着火把,将圈中的徐炳林和先前那文士照得亮光。
“我虽被张瘦子逼走,但不会转投门庭。”徐炳林直截了当。
“那他是搭错了哪根筋?为了保住飞龙帮名誉?能够吗?”张瘦子更加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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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瘦子没有扯谎,唐徳堕入深思,神采阴晴不定!
“一山不容二虎。”张瘦子耸耸肩。
姬心夜考虑一下,拿起函件。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不睬钓饵,利诱贼子。”姬心夜留下十六个字后,转成分开。
“阿史那罕颜不是樊野,没那么轻贱……”唐徳长出一口气,坐回原处。
“替旺儿遮丑,顺带换几个听话的狗。”张瘦子轻描淡写道。
“你真没教唆他?”唐徳正色道,紧紧地盯着张瘦子双眼。
“事情没有这么简朴。”姬心夜点头。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还想问为何阿史那罕颜是深藏不露的妙手!”
“没甚么意义,寒心罢了。”张瘦子坐着,不动声色。
开初周遭还不平气,现在不得不心折口服。
“能人所难不好。”徐炳林笑了。
事情还要往回了说。
“走吧!抓住唐徳,逼问西魔门特工下落,你我联手撤除贼子!”周遭迫不及待道。
一把横刀自紫玉龙树珠而出,平空握在周遭手中。
“三当家的偷东西可不好!”
“不是忠义,是面子。我若等闲改换门庭,里坊的兄弟如何看我?”徐炳林理直气壮地看着周遭。
“那你安插阿史那罕颜是何企图?”张瘦子嘟囔道。
“废话就不必说了!”姬心夜理所当然地翻个白眼。
“张亮你甚么意义!”唐徳拍案而起。
“你晓得了?”徐炳林此时心如死灰,对周遭的矫饰视而不见,萧瑟地自嘲道。
“一场繁华,人头落地,二选其一!”周遭笑道。
周遭接过画像,神采一喜,赶紧将四张纸十足看过。
“早就说了,张瘦子不是个好东西,你偏不信……”周遭笑得那叫一个高兴。
“好,徐炳林认罪!”徐炳林大笑。
周遭听着大乐,眸子一转,计上心头。
“勉强一流?徐炳林说他底子看不懂阿史那罕颜修为!”
“徐炳林吗?让他将事烂在肚子里就行了,何必大动兵戈?”唐徳不悦道。
幸亏听了表妹的话,不然就真中了西魔门贼子的骗局!
“肖昊方才来了,下午那封信不是他送的。”姬心夜轻描淡写地抛出一颗惊雷。
“死士罢了,保你我无恙,你觉得呢!”唐徳更气了。
远处房顶上,周遭无声大笑。
“飞龙帮的事,姐夫就不必操心了。”张瘦子不为所动。
周遭大惊失容,眉头皱成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