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姐姐毕竟是喝了我端返来的羹汤才会弄成如许的,我,我几乎害死了姐姐。”碧儿说着,抬手擦拭眼泪。我见她手上缠着纱布,问道:“你的手如何了。”
我心下猛的一惊。砒霜?好狠的毒药,只需服用一点点就足乃至命。我并没有获咎甚么人。是谁?究竟是谁这么急着想要我的命?
离岸道:“这一去不晓得甚么时候再见长安,恐怕要有段时候不能和你一起把酒赋诗了。”
我点点头,说道:“你去吧。”碧儿擦了擦眼泪,对着镜子整整仪容,才放心出门。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又是惊,又是怕,又是迷惑。自向来到这里,我事事谨慎,每说一句话,都要几次考虑,也向来没有招惹过任何人。如此,竟另有人想要我的命。而最让我惊骇的是,我连是谁想害我都不晓得。韦贵妃和长孙无忌虽看上去对我有所不满,但还不至于会对我除之而后快,我一个小小的女官,对他们不会有任何威胁;我虽与李佑时有吵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对我并没有忌恨。
我刚想和碧儿说话,一张嘴,忽感觉胃里一阵绞痛,紧接着就像万箭穿心普通,五脏六腑疼痛难忍。碧儿扶着我,惊骇的喊道:“姐姐,你如何了。”
宫女应了一声,鱼贯而出。
我一开口,话未说出来,一股腥甜却涌入口中,然后整小我就变成了踏实的,垂垂落空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