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士行法之处,倒是一山坡。扶剑至时,两边将官已命人取了军棍,正打得凶恶。扶剑一看,那两名将官也罢,行刑的军士也罢,俱是世民亲卫,便上前道:“且住,我有一语,说与你们听。”
正在存亡关头时,倒是国公带着二公子呈现,救了我母子二人不说,二公子还一怒之下,拔剑斩了那无良巡官。
扶剑得了令,回声也便向着世民身边奔去。刚及跟上世民坐骑,还未开口,世民便道:“我已知夫人嘱托于你之事。去罢!也是我对不住那将士。他为我好,我却这般罚他。”
言毕,便快步奔至将官身边,低语几句。很多一会儿,两名将官便半是感激,半是忸捏道:“公然我等没有跟错主公!方才还直想着,主公竟如此待我们,是不是我们兄弟今后也会落得如此了局呢。想不到主公思虑如此全面。罢罢,且请小哥代我们向主公请罪。这厢之事,我们自有理睬。”
是日夜,雄师驻扎。世民正与父亲兄长在营中筹议行军事件,却听得门外有小将报,说有一将官称,有要事需得面见唐国公与大、二两位公子。
这话传出世民耳中,大为震惊,仓猝命人将那首开此语的将士军法措置。
那两名将官向着扶剑一拱手,先是走至行刑的军士身边,低语几句,待得军士们点头满脸欣喜以后,才快步走开,大声道:“军士某,今不尊军纪,特加罚一百军棍。刑!”
扶剑顿时叉手为礼,继而便打马向着那被军法措置的将士处奔去。
然暗里里,别的一种传言却悄悄散开,说二公子固然惩罚了那军士,倒是迫于军中疑似有今上密探在旁,故虽心有不舍,也不得不刑之。
因而,那些真正忠于唐国公府的后辈兵们,便俄然之间开端有了一种鉴戒之心,大家嘴上不说,心下却开端留意那些可疑之人。
李渊急命此人入内。看时,却本来是五子智云帐下一名小校,便道:“你说有要事见我。何事?”
世民再进帐来时,建成已然与父亲会商结束,便道:“世民,我瞧此人,倒像是个真脾气的男人,所言一定虚词。看来,那昏君真的已将密探,安在智云身边了。”
话音一落,那各执一棍行刑的四名军士,便将军棍高低垂起,击向那受刑军士。
李常又动容道:“国公恩厚宽重,平生积德之事,不知凡几。天然不记得小人了。但是国公,小人却清楚记得,三年前黄河大灾,小人一家七口,因灾因饥,死得只剩尚且年幼的小人与母亲二人,逃到了太原府国公府门前。是夜,母亲已然身患沉痾,小人又是饥饿不堪,直道必死于此地。偏巧当时又有那无良巡官,欺我母子病弱,要杀我母子,抢我母亲手臂上那传家之宝七宝镯。
他一面说,一面泪如雨下。听得他这般说,李渊方才想起,确是有这么一个孩子。当下喜得世民上前拍拍李常手臂道:“本来是你!我便说如此熟谙呢!不知伯母可安好?”
扶剑点头,又从袖中取出方才无忧交与本身的一物――却本来是一瓶上好的跌打伤药――交与那被责打的将士,然后又俯下嘴来,把方才说与将官之话,再说与他听一遍。那将士本来一脸痛恨之色,待听得扶剑之语后,便转做满脸惭愧感激,又得扶剑将伤药交与他,奉告乃是主公夫人亲赐之物,更是涕泪齐下,戴德至无以复加。
建成毕竟已然心性成熟,再不复幼时对那长孙四公子之讨厌,便笑道:“可不是?现在若他在,我们便再无需担忧那昏君之事了。”
无忧在轿马中,却也听得此事,听到夫君要以军法措置,心下便有所犹疑。思虑一番后,与骑马跟在马车边的秀宁嘀咕几句。秀宁便应了,策马直寻二哥去。无忧却招手令花言唤了扶剑来,叮咛了几句以后,便拿出一物,与那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