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幼,窦夫人便一向教诲几个孩子,为人光亮磊落,无时无事不成对人言。故而这世民从小便养成了从不扯谎的风俗,直道:“嗯,都雅。”
辅机嘿嘿直乐:“知我者,世民也。”
辅机抢一句话,堵了世民的嘴:“我知你要说,元吉亦可。世民啊,我们俩兄弟一场,恕我直言。你那兄弟,将来必定是个与你,与建成大哥都要万分难堪的角色。还记得前次我们一起蹴鞠为戏时的事吗?他为了争个头名,竟然用心伸脚去绊你,让你跌倒在你大哥面前,绊住了他……说实话,建成大哥成日里说我奸猾。世民,这句话可真是冤了我了。我是狡,但毫不奸。而你那好四弟,倒是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奸滑角色啊!恰好你也好,老三元霸也好,就连那傻傻的智云都是,爱他爱得不成模样。就连建成都……唉……”
因而只不过几下,大舅子便被好妹夫压在身下,痛得连连叫饶。
现在又如同弃养般地交与乳娘陈氏带着,虽说身为李府四公子,却从不为母亲所喜,内心天然非常委曲,天然会痛恨他与大哥建成,三弟元霸。
“你这酸书袋子!”世民笑骂,推他一下,然后又微微正色道:“辅机,你真情愿将无忧拜托与我么?我非嫡宗子,母亲说过,将来这唐国公的府业,但是与我没有一丝半毫的干系。最多也只是能得大哥怜悯,做个三五品官儿罢了。现下的……”
唐府,后花圃。
可辅机却猛可里一记扫腿甩向世民下盘,同时一跃而起,直欲扑上眼瞅就要被本身扫倒的世民。
因为父亲李渊平常总把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话儿挂在嘴边,便引得世民也学会了。看辅机已然告饶,便哼一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本日便饶了你。看下回还敢不敢。”
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伸手去扶辅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