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与李绩谨慎爬上假山,见那二名正看着稚奴与安宁的贼人,已是错愕万分,刀剑也亦离稚奴颈边寸许,便向那发明本身行迹的王德、德安二人暗施眼色。
后,终收起泪眼,安闲走向大宝内殿,先取昔年平阳昭公主秀宁所赠之匕首袖于袖内。又理妆容,着朝服,仪华万方至大殿正中。
“母后本日今后,只怕不能长陪我儿摆布。安宁年幼,本当由母后照顾,然今儿之父皇有难,母后平生难离父皇。故只得狠心弃我儿于世。幸你长兄承乾,次兄青雀,已然率兵前来,你兄妹二人在此短匿,若父皇母后安,则统统安。若父皇母后殁,则你兄长承乾青雀必救你二人出。兼之承乾威武,大局必可定。
不然凤郎拜别,无忧独活于世,虽有孩儿相伴,却终难捱相思之苦痛。
“凤郎,无忧当年于王府之时,便已然奉告凤郎,终此平生誓与凤郎共存亡。
带头之人见行刺不成,已为骑虎之势,俄然高呼命人将藏匿于前面密室当中的晋王李治、晋阳公主安宁抓出,以逼胁太宗命令退兵。
尉迟之勇,李绩之猛,向为世人所知,一见此二杀神现身场中,刺客当下乱成一团。早已待机很久的承乾青雀等救兵与太宗所率之守军,当下发一声怒喝,遵了太宗与太子越王、长孙无忌四人之命,活捉了这数百刺客。
凤郎,你莫再劝了。孩儿们都已长大,安宁固然年幼却也有几个哥哥照顾断不会刻苦。
次月初五,太宗与长孙皇后寝于大宝殿,半夜,突惊闻殿外平阳昭公主驸马柴绍奔入内,道有刺客入。且数量很多,已将大宝殿团团围起,水流不通。
太宗大惊,然一时又没法可想,遂着王德与花言抱了安宁,德安瑞安护了稚奴,扶了长孙皇后躲入殿后密室,只求保得性命。
长孙皇后看着密室合起,方才痛哭失声,久久难止。
太宗见机,心下大喜,然面上仍仍然仍旧。只以言语激得贼人冲动起来。
稚奴与安宁等六人,则在尉迟与李绩之护下,终得保全。
故而本日,若凤郎死,则无忧需求随凤郎同业鬼域,共饮孟婆茶。”
此言一出,太宗大怒,长孙皇后更在见到被抓出密室的稚奴与安宁、王德与花言、德安与瑞安六人后,惊绝难信,继而哀号厉喊,呼喊爱子幼女。太宗恨怒之余,只得抱紧爱妻,恐怕她不顾统统,冲出去以身犯险。
长孙皇后强笑,终究还是泪如雨下,面上却欢乐道:“好,无忧不喝,凤郎也便不喝。来世无忧还要嫁与凤郎,还要为凤郎生下那些敬爱的孩儿,还要与凤郎一起清舞随剑,谈诗论词……”
王德德安会心,又以目光表示花言、瑞安二人,四仆只看那二名贼人一时松弛,便俄然跳起来,不声不响用力撞向二名贼人。
刺客被撞倒,稚奴与安宁也离开节制。尉迟与李绩便俄然现身假山之上,大喝一声如雷霆震下,惊得那些刺客一呆以后,跳入敌阵,手起刀剑落,先斩了稚奴一行六人身边比来的几人,又从外向外,英勇杀出。
故母后愿在此许求彼苍,请以长孙无忧平生之德,一换我儿李治长命百岁,今后后永寿安康,二换我儿李治将来得遇所爱,平生相知相守,无憾无悔,三换我儿李治余生无忧,共携爱侣,做个清闲安闲的闲贵散胄,儿孙有福……”
“我不准你喝那孟婆茶!我也不喝,你也不能喝!不然来世再为伉俪时,你若认不得我了可如何是好?”
大殿外,一片血光,大殿内,世人见得太宗与皇后如此情深,不由动容。
太宗见皇后出,惊急交集,急命柴绍将皇后带入密室藏迹。然长孙皇后拒柴绍,又笑示匕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