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恰好我们这位主上呢,另有一重性子,是外人所不知的――
浣画听得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又看了看那件衣裳,然后才问:
从那年的玄月尾先帝赐裘,到第二年三月十五开春儿,如许的奏疏硬是没停过,可先帝也硬是没理睬过。”
千万不能如其他殿里普通,娘娘虽则贵重,却不管如何也要摆在主上以后的……
文娘却理直气也壮,只是行了个礼,淡淡地笑着,只仰了一张素颜更显比花娇的脸儿看着媚娘道:
“啊唷!
文娘看了眼媚娘,悄悄道:
可惜从主上四岁,直猎到了十二岁,这裘衣制了不下百十,却无一件能保得主上八年间的夏季里,不得一场寒病的。
“你多少也当晓得,我们主上呀,但是千古以来的头一名――
当年呀,高祖天子受了这一件儿衣裳,便再也未曾舍得拿它来穿过。
乳娘们去的时候,可提示着她们,弘儿这几日正在扎牙,恰是爱哭爱闹又是爱起热的……
罢了……
今儿一早,主上起来时,殿下便也醒了。
浣画一时只觉骇怪,又觉钦羡,因而便只得低低应了声是。
你且要记得,不入立政殿倒也罢了,一入我们立政殿,你便是当真有了两个了不得的主子,一名是主上,一名便是我们娘娘。
但有此宝在身,便是内里只着一件单纱夏衣,那夏季里不管再大的北风吹身不寒反觉暖,片雪沾身立时落,如果雨滴打上了,那便如露水落在莲叶上,悄悄一抖便半点儿不沾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