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甚么可疑的？”淑妃淡笑：“那韦氏，恐怕一个孩子保不住，以是做了两手筹办便是。只怕阿谁侍女，也一定是至心奉养郑氏的……或者，韦氏除了那两个亲信，底子没有让任何人晓得这凤麟方有杀母之害的事情。只是，不晓得此事，那韦贵妃却如何作态。”
“王爷，德安不明白。不就是德妃娘娘想借巫蛊之术咒杀萧美人腹中子么？你如何……”
淑妃对劲点头：“那便甚好……青玄，本宫有些疲累了，着内阍上落了锁，我们安息罢！”
淑妃点点头：“晓得是哪一殿来的？”
身后青玄快步入内，轻道：“娘娘，事已办好了。”
“唉呀……公然是长大啦……瞧瞧，德奖都长得比父执还高了！”
“好，好……那便好。”
长安城。
德妃蓦地展开眼，目光如水：“当真？”
长孙无忌见这孩子这般爽快，更是欢乐，便连连道好。又正巧长孙突入内，德奖便告别。
长孙无忌含笑点头，又道：“不知你救那小女尼之时，可有别人看到？”
是夜。
“你可别小瞧了她，她如果真的不争不抢，又如何能一起保着这贵妃之位至今？另有那燕贤妃，也是一个不好相与的角色。我们四殿当中，固然就属这万春殿（燕妃所居）看起来最安静，但是青玄，这大要看起来越安生的人，常常就是越短长的那一个。不过幸亏她平素从不与任何报酬难，那我们也不与她难堪便是。”
德奖也不言语，只是一脸不觉得意。
“是，娘娘。”
午后。
“王爷。”
“这等异士，仅以父母恩络之只怕毕竟归了浅近……罢了，此事容后再议。你先将这些事告诉武姐姐，看她如何说话。”
一轻风悄悄吹过殿门外，青玄似是不觉，只自顾自去传了话。
“德安，如果这世上真有这等事通鬼神的玄术，你感觉父皇会做些甚么？他必定第一个，便是寻了那人来，求了地冥，替我改寿起码百岁。”
“恰是。”
一番嗟叹以后，长孙无忌才肃容一问：“如何？她可都说了？”
“那里，还是伯父一如当年之算，再未曾遗之。”
“父靠克日在家中，只一心看着母亲便是。”德奖含笑应之，与长孙无忌分了长幼坐下。
德安立时便在灯烛上引燃，丢入火盆当中，看着它燃成纸灰。
淑妃再点头，道：“那郑氏呢？如何？”
少年恰是卫国公李靖之次子李德奖。
淑妃还是没有歇息，只是怔怔地看着窗外。
是夜。
“是娘娘。”
稚奴这般一说，德安也觉有疑，便道：“那这小女尼……”
稚奴淡淡道：“那阴妃信佛，是故她信这些。而那些混帐女尼为赚几两银子，以凤麟方骗她被骗，也是普通。我独一不明白的是，这些女尼都非我大唐人士，且又无甚通天本领，她们是如何让德妃晓得她们，又是如何入的宫，又是如何将那凤麟方传于韦氏，并使其确信无误的……
“娘娘谬赞，青玄也只不过极力而为罢了。不过娘娘放心，该有的，大大小小一个不落，全数都放好了。并且这收齐东西时呀，大吉殿娘娘也帮了很多忙呢！”
长孙无忌看着面前站着的英勇少年，含笑道：
长孙府。
“走得安生些，也就是了。”
淑妃恍然：“本宫差点儿都健忘了，再过两日便是好日子了……那东西，可都筹办齐备了？”她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肠理着衣袖。
“父执，家父于临行前，曾叮嘱过德奖，父执一心只为大唐，所行诸事，必定再无二念。是故再三嘱我务必为父执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