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她能获得甚么？”
瑞安叩首不语。
只是……
……
“我？我陪你去做甚么？”
正在此时，玉如缓缓而入，向她悄悄一礼道：“娘娘，主上驾已至立政殿院前。”
李治身披墨裘大氅，手中抱着一只手炉，神情有些恍忽地看着火线，好一会儿才轻问道：“瑞安返来了么？”
媚娘闭了闭眼，复伸开，目光中尽是怜悯与豁然：“……晓得了，传令，接驾。”
她不会感觉……他是个卑鄙的人么？
这废太子，娘娘不但不筹算要撤除他，乃至还要设想主上去保他平生安然？这……这如果主上晓得了……”
玉如闭了口。的确，如果清和所，那多数……不，根基已然能够必定，此事便是李治出口，清和才气想获得的。
一边儿的明和见状，上前一步轻道：“娘娘……是为了太子殿下……”
代王弘，仁惠爱孝，朝臣颇意之，乃皆称善。
李治沉默，好一会儿才道：“没甚么……我就是想，至当时，留下娘舅来陪着弘儿，天然也就无大碍了。并且他不跟着去，也少些唠叨。”
玉明叹了口气道：“姐姐好生胡涂，明儿都了是清和所的了……你想主上会不晓得么？”
半夜时分。
李治没有活力，却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点头，苦笑道：“是为了忠儿与孝儿两个孩子罢？孝儿入内，便是你们设法动了他身边的人，让他信赖，若为保全己身，必定得入宫这一趟……对吧？”
伉俪二人，一时无言。听着相互的呼吸心跳，好一会儿，媚娘才问道：“治郎没甚么要问媚娘的么？”
“弘文馆里的事，你是不晓得的，对吧？”李治有些踌躇地问着瑞安，见他公然一脸茫然，便闭目微叹，接着，再问道：“那朕召了刘弘业入内之事……媚娘是晓得的，对吧？”
瑞安立时僵了身子，半晌扑通一声跪下，叩道：“臣该死！”
媚娘闻言，神采微敛，垂目半晌才轻道：“为何而来？”
看他这副模样，李治内心反而安然了很多——或者，有那么一丝丝的欢乐了。
玉明这番话一出口，玉如便是好一阵怔愕，半晌她才眨眼道：
太极宫，太极殿中，玉阶之上。
瑞安抬眼，看着有些利诱不解的李治，好一会儿，俄然点头淡笑道：“主上……您觉得娘娘甚么也没获得么？”
只是他不管如何都想不明白的是……
“姐姐，不是之前是要去封禅的么？如何又变成了去东都？”玉明看着姐姐，声问。
“自从那日废太子圣旨立下至今，已是久未见面了。”玉如轻道。
一边儿，瑞安与明和在一处正盘着呼应物事，反而是卖力内政的玉氏姐妹此时得了些儿闲，便在殿后边清算着媚娘诸色衣物，抽着空儿了几句闲话。
“你现在有着身孕，留你一人在宫中，我毕竟是不放心。何况……”李治将下颌搁在她头，喃喃道：“我们不是早就好的么？今后，要一起游历天下。”
“不知主上召见瑞安，有何要事？”
言及长孙无忌，李治俄然停下来，不语，目光中有些了然，有些惊诧。
太极宫，立政殿。
“元舅如何了？”媚娘躺在他怀中，听着他俄然慢了一拍的心跳，淡淡地问。
……
“去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