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母妃说你找三哥有事,甚么事?”自幼,李恪心疼这个小弟弟,便更胜本身亲弟。见他如此,想着莫不是甚么难事,总要替他解了才是,便含笑道。
“王爷这话如何教奴婢当得?若非王爷,奴婢与mm再无相见之日,mm更只怕迟早死在安仁殿诸人手中……便是王爷要奴婢的命,奴婢也愿双手奉上。”
听得稚奴如此一问,德安仓猝上前去看。一看便也是惊奇不已,道:“唉呀,奴在这宫中看了各等服色,却再没见过这般明丽的衣裳……王爷,您是在哪儿见过的?唉唷……如果这等衣裳纹案被那几殿娘娘瞧见了,怕不一个个备足了厚礼,来求王爷您帮手绘制,再暗里着那太府寺左藏署制成新样衣料,来媚于陛下呢!”
“三哥,我们一样身为皇子,只怕迟早有一天,都会为了父皇,为了大唐而上疆场。稚奴可不但愿,到当时候,还要躲在父皇和大哥三哥的背后,做一个只知打趣的小孩子。”
“恰是。”
“三哥放心,稚奴明白,不会叫大哥曲解的。”
“王爷,苏儿制不成。”苏儿此话一说,见稚奴变色,才笑道:“王爷,相称年我那先祖,费了三十六个月才制得一匹,苏儿这般痴顽,若无人互助,只怕三百六十个月,也难制成。”
“她现在,是跟着于老夫人罢?”
德安入了寝殿,却惊见稚奴还在把一堆方才清算好的书柬,扒得其乱如麻,忙道:“王爷,您这是做甚么呐!”
“那你感觉,现在是不是乱世明君呢?”
“虽说奴婢愚笨,可好歹有图在前,如有我姐妹二人同造,则少则一月,多则三月,便可成匹。”
见该走的都走了,淑妃也起家要行,李恪见状,正欲送一送母亲,却被淑妃瞧出稚奴似是有话与他说,便安抚两句,自行带着晋阳与其别人分开,只留下德安与李氏兄弟。
未几时,苏儿便出去了。稚奴见她端倪清秀,看着一脸诚恳相,便道:“你是苏儿?”
“哈哈……我当是甚么大不了的事儿……真是,一点儿小事,何足挂齿!你既故意学,三哥便教便是。只是我不明白,你如何俄然想学剑了?我可记得,从小你就是爱文胜武的。”
一旁媚娘见素琴安然以对,心下也放了块大石,又不由替素琴心伤,便也借口不适,与素琴一同分开。
“那明日,我便着了德安去将她名书延入内,再求了父皇,封你们姐妹二人个品阶,今后你们便为女官罢!若为女官,毕竟可展你之长才。”
“嗯……似是有些……”稚奴支吾。
“王爷,您别说,还真有一个。之前德安与您说过,晋阳公主身边的小侍女苏儿,本是江南人士,家中世代以织绣名扬江南。厥后因为家道中落,她才不得不入宫为奴。厥后因为被我们晋阳公主怜悯,这才入了我们甘露殿。德安传闻,宫中诸位娘娘,每岁总要与陛下说上那么几次,想要这苏儿走的。可一来苏儿不肯去,二来公主舍不得。陛下更不肯意伤公主的心,以是就一向留在我们甘露殿了。”
“她会甚么,不会甚么,我也不晓得。只不过……总感觉,她若穿上如许衣裳,必定都雅。德安,我只问你,我们甘露殿里,可有善于织造的女子?最好是那技艺高超的。”
“这……若只奴婢与mm,实在难为。但若再得四个晓得些织造的,莫说半月,旬日便可成匹。”
稚奴头也不抬,只埋在一堆书中寻觅。
稚奴见之大喜,仓猝扯开束简丝带,展开阅之,又好一会儿,才长出口气道:“可算寻着了。”又着了德安取了纸笔墨彩来,捧着这卷书柬,视若珍物地奉于案前,执笔看一眼,画上几笔,看一眼,又画上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