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闻言,便仓猝着媚娘诊脉,一诊之下,非常诧异,问道:“武小友,你在食这脐香前,可有服用甚么固本培元的药物?”
他想想,还是肉痛,可又情知无法,只得抱了一线但愿,命瑞安与孙思邈好生说了,求他好好医治媚娘之疾。又道若可疗得媚娘之疾,母后所欠之情便当全数清还……
“好,只是你此一番伤,却分歧与元昭媛。元昭媛说不幸,倒也荣幸。这脐香之剂,多数被那已然成形的胎儿接收,是故母体以内虽有残留,却只要保养恰当,最多数年一载,便可身强体健,再可受孕。然你之身,却无胎儿挡药,是故,那脐香现下全留在你体内。若要化去,少说也需得七年以上,方可受孕。”
“元昭媛此症,实为脐香阴寒,伤及本元。世人只道脐香可伤胎,可致人绝后。却不知何故伤胎绝后。实在提及来,脐香一物能伤胎,只不过是因为其服从活血破淤,与妇人孕时,身材以血气存于体内里元处,固而成胎的天道刚好相克,方才有滑胎之意。且世人皆传脐香嗅之便可破胎,实在哪有这般短长的东西!脐香一物若要破胎,非得体内固存足一两以上,可起催胎之效,若妇人难产,倒是个以毒攻毒之法。若存二两以上,则出血,胎伤,却不死。三两以上方可胎死人伤……小老儿验了元昭媛的脉像,现在胎去已有月余,伤止,然体内脐香之量仍然不小……只怕夜间,也是睡不得好觉啊!”(注,这里的麝香致人流产的分量,只是我做了一些加工,大师不要以此为据,胡乱花药……我也只是听别人这么说过,对或不对,还请专业人士指教)。
听得与本身一同入宫的贴身侍女文娘将白天所探报毕,正翻书卷的徐惠停下来,思虑一番以后才道:“本日这些话,我当你没说,也当本身没听到过。明白吗?”
“姐姐,文娘不懂。”文娘自幼便跟着徐惠,又得徐老爷赐了姓徐,徐惠又待她如亲姐妹普通,更是事事为她着想:“那武秀士与元昭媛如此行事,清楚是没把你当本身人看。你又何必……”
同一时候,安仁殿中。
素琴点头,忽又想起媚娘也服了脐香,便将此事一并说与孙思邈听。
文娘想了想,只得道:“说得也是……那元昭媛也罢了,想想武秀士竟然能为姐妹试毒,成果害得本身七年以内不能孕子还道不悔……这般人物,的确值得交友一番。”
一番叮咛以后,终是感慨。且更恨那韦氏遗祸不尽。再想想惨死的于氏。
稚奴双拳,紧紧握起,心中也头一次生起一种**:
媚娘戴德不尽。
“好……去,你且去探听一二,看看此人爱好如何,可有家累……明白我的意义吗?”
稚奴何尝不知这药王之医术几可通神?当年本身风疾发作,本是活不过十岁的。便是母后寻了这药天孙思邈来,以针炙之法逼他吐了大半寒淤血块儿,又以良方固本培元,这才又白得了数十年的性命。只是他已然如此,又素知风疾乃李氏一族痼疾,便是当年无那杨玉婉致尚在襁褓中的本身落水受寒,风疾发作也是迟早之间。又得母后教诲,素知天命,再不做他想。
韦昭容冲动道:“若果然如此,那便是上天佑我了……
“此物……甚伤天和。”孙思邈闻得本身暮年所制之物,也是不忍道:“当年老哥年青气盛,只想着与人一较是非,才制成此物……罢了,如有残留,可与元昭媛用之。只是今后,再莫提此物了。”
“是。”
素琴闻得本身如此可安,当下大喜。媚娘又想起那阿胶,便问道:“阿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