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贤明!濮王不建立为三公!”
长孙无忌闻得李治让步,心中微松,起家乃谢过李治之恩,看也不看跪在一侧的许、张二人,独自入班复列。
“元舅此言,倒也是颇合朕意。然张卿之言,却也不无事理。三公之位,现在仅得元舅一人劳累,朕心不忍。是故,倒是当再立一名。
“那依许卿之意,当奉何人?”
“许卿但说无妨。”
李治看了看他,含笑道:
因而目光一转又看向诸臣。然却没有一人,再开口言语。
长孙无忌立时便抢了话头,铿锵有力道。
李治咬牙,正待言时,却俄然闻得一人请奏道:
长孙无忌乃道:
李绩冷静无语,只是垂着头,看着地板。
李治心中一沉,便知他故意避讳,不由暗生怨怼。
朝中文武虽有家数,然眼下却均以长孙无忌马首是瞻,见长孙无忌默许,也是抢先恐掉队言,请封禇遂良。唯有许敬宗等寥寥几人,力谏不成。
然表至长孙无忌面前,他却并不待阅,只是长礼至隧道:
而若要得此,则三公必得其二方可行。
“启禀主上,臣觉得,我大唐朝中,良臣名相之多,至如繁星。然骏马虽可奔千里,却无首不得随龙之行。
“主上感念仁厚,宽大大量,乃大唐之福。然濮王当年之事乃大逆之罪,论之当诛。先帝仁爱,宥恕其罪,却也明言不成再使其复起……
王仁佑不觉得然道:
这一声,引得包含长孙无忌在内的诸臣,也不由得纷繁转头,看向这个终究发话了的英国公。
此言一出,头一个吃了一惊的,便是长孙无忌本身——依礼依制,他这般打断李治之言,都是大不敬之罪。
李治见此当真是一口肝火结于胸中,藏于袖中双拳更是紧了又紧,半晌以后才放松了肩膀,淡淡笑道:
长孙无忌闻言便是一怔,微微一思,便知这王仁佑此行不过是成心示好与关陇一派,求得支撑。想一想三公之位出缺也的确不当。再者若禇遂良上位,李泰天然不得再进,便沉默不语。
现在既复得明主,天然当再觅良辅,以助三位首辅大人,事主至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