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点了点头，悄悄道：
长孙无忌闻得此言，也是非常感激裴行俭这等谅解，更想着既然事已至此，不若一并做了情面送与裴行俭，因而便笑道：
“所觉得父才可惜啊！”
她如果得了子……
皇后？”
“是……
“父亲何出此言？此番柳奭之事，儿如何看，如何都感觉如裴大人他们所言，是那萧淑妃成心为之啊？”
那萧淑妃也是如此，若非主上是个极怀旧情，心仁慈柔之主，她又如何能登上这淑妃之位？
当目前中，那个不知禇遂良之言，便划一是长孙无忌开口？
还是因为柳奭有求于他，想借裴大人之口，逼着为父与诸位大人，不得不迟早提出奏疏，请主上赐嗣于她，以保其位不失？”
不然只怕主上眼下，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可如果她万一得了个皇子……
便是当真无颜去见先帝了。
“为父是替主上不值啊……
但是为何？”
“太尉大人说得极是！
如果一旦立之为储，只怕这大唐天下，都要变一变色彩了！”
长孙冲越听，越觉有理，不由微恚道：
但是恰好眼下她身边有位极得主上怜宠的雍王殿下……
“皇后的心性，皇后的城府，论起来，可说这宫中内表里外，上高低下，能敌得过的，也只能是阿谁武媚娘了。
但是，但是她不是……”
长孙无忌俄然住了口，半晌才悄悄叹道：
何况眼下陈王殿下住在那刘宫侍身侧，到底衣食不便。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为父也不求她能如皇后娘娘，你姑母普通地成为主上良佐……只要她莫再惹些搅得前朝后廷皆不安生之事便好……
虽说我们眼下都晓得，此女必定平生无嗣。但是到底她与那老神仙（孙思邈）来往过笃，难保老神仙不能寻出甚么体例来，助她得子。
“太尉大人，您是担忧那武媚娘承宠以后会有子嗣？
你觉得，她会当真不知那萧淑妃意欲惹其母舅柳奭的事么？”
而这宫中，不管立谁之子为储，都无甚紧急，恰好就是这武媚娘之子……
“她不是已然再不能育有子嗣了么？”
唉，如果位公主倒还好些，最多不过教她成为别的一个萧淑妃……或者比萧淑妃更加专宠的人物。
是以才被这萧淑妃顺势坐大罢了。”
主上这等仁慈聪明，她这等判定善助……
这承嗣之事……”
长孙冲细心想了想，不由也惊心道：
那主上必定是铁了心也要立之为储的。
实在皇后这些年，为了安稳后宫，也是费了很多心了，乃至因着如许，也是至今无嗣……
如许一来，皇后娘娘便失了先机，事事到处为淑妃所压抑了。
长孙冲问：
当真是可惜到了底……”
这子嗣到底是不是亲生，实在反而不要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