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程伶儿,李浈偷偷将假母唤至跟前,而后一脸严厉地问道:“我那些朋友可还好?”
程伶儿闻言后噗哧一笑,道:“你此时如何没了打人时的豪气,早知本日何必当初呢!”
“少郎君这是何出此言?若论不讲理,这江陵府另有谁能比得上您呢?”
假母的脑筋有些发懵,望着一脸严厉的李浈,木讷地点了点头。
“讲理便讲理,莫非还怕你不成?不过你若想跑的话,可莫怪老身亲身去找李府尹评理!”假母非常理直气壮地说道,而后将李浈缓缓松开,仿佛还是有些不放心,抬腿向一旁高出两步,刚巧将李浈的来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假母忙不迭地点头,而后目送李浈扬长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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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伶儿闻言后不由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笑骂道:“真不知他脑袋里如何就那么多正理,满口的胡言乱语却偏生教人没法辩驳!”
“那我岂不是又要背上一卷书......”李浈苦着脸说道,但同时内心也清楚得很,除此以外怕是也别无他法了。
假母见状暴露一口糙黄的牙齿,笑道:“少郎君莫叫了,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说的我都懂,但你可曾想过,身为我如许的小人物已经没有其他挑选,你不体味那小我,而我也不能说,此事牵涉太广,今后你还是莫要再提起了!”
李浈转过身子眼巴巴地望着程伶儿,顿时由不要脸转为楚楚不幸的神采。
在程伶儿看来,李浈就是将这个三个字阐扬到极致的人,如此不要脸的人纵观大唐怕是也只此一人罢了。以是莫说本身何如不得,怕是把大唐全数“都知”调集起来也何如不得。
“少郎君那里走,他们早已交代过,本日这酒钱可都由你来付!”假母紧紧抓着李浈的衣袖,恐怕其跑掉。
李浈冒死摆脱,不料假母却俄然伸开双臂将本身紧紧抱住,这下不管如何都没法逃得掉了。
实在其中启事程伶儿也清楚,很简朴,士子游侠们要脸,而李浈,不要脸。
李浈见状持续说道:“以是,做人必然要讲事理,你刚才听的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你底子未曾与我查实,我也从没有承诺过这件事,即便是这酒钱我付,也应当是他们亲身跟我说,而不该该你来代庖,现在你说,我说得可有事理?你上来就跟我伸手要钱如许做对吗?你内心不惭愧吗?”
“莫非少郎君又想认账不成?”假母不依不饶,任凭李浈苦苦挣扎,其肥硕的双臂就是不放松分毫。